“若是缴械尚且有活路,若是两位陛下冥顽不灵,陛下口谕,就地正法!”
陛下口谕?
颜玉庭和颜玉朔捏紧了手里的兵器,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父皇不是昏迷不醒,怎么会有口谕,还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纵然不敢相信,能使严韫和霍浔结盟的人,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
“”
就当两人六神无主不知决策,心中盘算着若是打起来还有多少成算的时候,两人打进来的侧宫门和身后宫门,几乎每一个宫门,四面八方涌进来御林军。
被包围了。
难怪打进来的时候如此轻松,总觉得御林军实力不怎么样,原来精锐都藏在了暗处,好一个瓮中捉鳖。
局中局啊。
正宫门上方缓缓出现了一道身影,来人居高临下,不正是碌碌无为,平庸至极的二殿下。
他……难道这些年的伪装都是扮猪吃老虎?
“四皇弟、五皇弟,束手就擒罢。”颜玉昭唇边扯出一抹淡笑,“负隅顽抗的下场只有一个。”
“死。”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混合着咧咧寒风滚送下来,刮在两人的脸上就跟打了一巴掌似的。
颜玉朔眼睛瞪着严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严韫,你居然敢玩我?”
俊脸上没什么神情的男人,在这一刻忽而扯唇嗤笑了声,“殿下此言差矣。”
“您手上没有人马又没有脑子,经得起玩吗?”
颜玉朔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严韫的确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一盘棋,一个霍怯,一副禁军宫门防守图,严韫把他耍得团团转。
脸色被严韫说得青一阵白一阵,恨得牙痒痒,此刻败于人下,多说无益。
颜玉庭同样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就钻进了霍浔的圈套中,“你和严韫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们之间不是隔着夺妻之恨吗?”
“殿下的清君侧和臣下所认为的清君侧不大一样,故而不能与殿下同路了。”
“至于夺妻之恨何来夺妻之恨?”
霍浔低笑,“按照辈分来算的话,臣下算是严大人的舅兄罢。”一句舅兄,惹得在场哗然,武将们面面相觑,目光落到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身上。
随后众人发现,对于霍浔的话他不可置否,嘴角轻微的弧度,是愉悦的模样。
是真的啊?霍浔大人是严大人的大舅子?
“呵呵”颜玉庭目光转向上方的颜玉昭,“二皇兄真是厉害,这盘棋早就在布置了罢?”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何一点察觉都没有。
是从老四被软禁时开始?还是更往前面。
“五皇弟贼心不死?”
颜玉朔回忆起严韫当初去府上给他摆的那盘棋,严韫对他做过什么事情走的每一步路都了如指掌。
接了话问严韫,“是不是从你接大理寺和刑部开始,这盘棋就开始了?”
“看来殿下还是有点脑子的。”严韫没有否认。
颜玉庭没有听懂,他扭头看颜玉朔,“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连累的我?”
他想脱身了,如果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颜玉朔的头上,他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他没有被人弹劾软禁,充其量杀了一些御林军,如果可以博得一线生机,若是借口说,他一早听到有人逼宫,是进来救驾
毕竟皇帝始终没有露面,到了面前自有分说。
二殿下颜玉昭看穿他的意图,开口罗列出他的罪名道,“父皇一遭便知道有人在朝中拉拢腐蚀官员,私设盐田牟取暴利,军械库的兵器以三倍的价格私卖给旁国,培养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