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上塌,她也跟着上塌。
平躺下来,动也没动,他侧过脸往旁边看,她的轮廓隐在黑暗里,微弱的烛火映在一旁的内墙打出起伏。
“沈辞宁。”
她没应话,好似睡着了。
尽管她呼吸平稳,动也不动,严韫依然知道她没睡着。
他伸手探过来,攥住她的腰肢将要她抱过来。
刚动,果然没睡的人发出了声音。
“夫君,我今日身上不方便。”
所以她刚刚是听到话了,故意没有应他的声音。
“你还在气?”为着之前的事情。
“夫君说什么,辞宁不明白。”
“你…”沈辞宁抢在他前头,打断了他的话,“夫君忙碌半个月,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她的嗓音清软,话却不中听。
男人不动了,手依然横在她腰上,沈辞宁不可能将他的大掌拿掉,便佯装翻身往里,刚脱出他的大掌,竟然又被他给攥了回去。
少女两只手拉着被褥,不肯过去,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轻而易举被男人困到怀中无法动弹。
“……我身上不方便。”她又说了一遍。
男人置若罔闻,只给她丢了一个字,“睡。”
沈辞宁动弹不得,她稍微一动,大掌就会攥紧一分。
沈辞宁,“……”
她体虚难受,每个月的那几天手脚冰凉,身体滋养好了没那么痛苦,身上依然觉得倦怠,没有想到,被困住的一晚一夜好眠。
二日她醒过来,旁边已经空了。
要不是她睡到外塌的位置,沈辞宁甚至觉得昨天她依然是一个人。
后三日,严韫没回来。
人没回来,他身旁的小厮回来了,还提来了一笼通体雪白的兔子,一共有四只。
生得很漂亮,眼睛红红的,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四处张望着。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是不是送错了?”香梅也疑问。
严韫的贴身小厮说,“没送错,是公子吩咐属下送给少夫人的。”
给她?
沈辞宁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一直没有伸手接。
“公子说兔子温软可爱,送给少夫人解闷玩。”
送给她解闷玩?
严韫是什么意思,在哄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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