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初到长安,想必对长安各家族都不熟识,无奈我是男子身份,不便与殿下过多来往,若殿下想多了解这些世家,我可以给您引荐一二,全凭殿下心意。”
宋舒妤眼神一亮。
她小心翼翼地往楚辞云的方向觑了眼,迎上他的笑眼后,蓦地心里一直担忧着的事放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舒适地笑:“舒妤先谢过郎君。”
皇族贵女的闺名岂可随意告知外人。
楚辞云目光僵了一下,风轻云淡:“殿下抬爱。”
遂与她推荐了几位好相与的长安贵女,安排了见面事宜,再闲聊一会儿后,他便说还有事要离开了。
宋舒妤听到他要走,忐忑的心终于放下,笑着道好,目送他离开。
待楚辞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宋舒妤方全身放松下来。
不知在与谁说话般自言自语道:“刺杀的事没怪我,又多次说起两家交情,还帮我铺展关系……”
宋舒妤渐渐抬眸望向堂外飘着的细雪,低声呢喃:“母亲全都预料到了。”
纪堇一耳朵灵,她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楚。
“阿堇。”宋舒妤忽然喊她。
纪堇一抱拳:“属下在。”
宋舒妤回眸看她,娇瘦的肩膀颤抖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在长安,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纪堇一身为暗卫死士一类的人,自不能僭越答话。
宋舒妤却自顾自道:“母亲说楚相对我们家心有愧疚,如果栽赃刺杀一事楚相未与我计较,我今后在长安的路会好走一点。”
长公主教她引起相爷注意,勾起相爷的愧疚感,才能让她在长安的路好走一些。
如今楚辞云亲自来关心她,并且没有揭穿她自导自演的这场戏,便是给她面子,让步了。何况以刚刚楚辞云的态度来看,他们是愿意护着她的。
基本不说话的纪堇一却突然开口:“栽赃?”
宋舒妤很了解她,人狠话不多,非要开口,那一定是很重要的问题。
宋舒妤轻笑,她心里藏着很多事没处说,这一路走来与纪堇一越熟识,就越信任她,越愿意与她说一些平日里不能说的话。
她道:“楚府生辰宴那次的刺杀,是我安排的。”
纪堇一眼睛闪了闪,垂眸,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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