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也同样礼貌地称呼了廖晚一声,“阿姨好。”
“好久没见了。”廖晚看着她,嘴角有些不甚明显的弧度。
“嗯。”夏思树轻微点头,垂眼抽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看起来温顺,但廖晚只注意了一眼她身上的衬衫,她儿子的,一样出自苏州那边的裁缝之手。
“河西那边新出的别墅楼盘你要买?”早饭快结束时,廖晚简单地问起邹风。
他“嗯”了声:“还没看。”
“怎么突然要买房?”邹鸢问起:“不在颐和这边住了?”
“婚房。”邹风连手里的汤匙都没停,风轻云淡地撂出个炸弹,连夏思树都愣住。
话落,寂静无声,那一瞬间邹鸢的脸上精彩纷呈,控制不住地“砰!”抬手用了些劲地拍了下桌面,气堵在胸口。
对比之下廖晚就淡定得不行,只更轻地看邹风眼,比他还要风轻云淡:“是你自己做主的,还是有谁同意了?”
态度摸不清。
夏思树一个字也插不上地垂眼在那喝着粥,大概是酒还没醒,她没胃口,皱了下眉,头疼也还没缓过来,那样硬喝几口下去尝出点恶心,于是只好改夹了只晶莹剔透的蒸饺到自己面前,咬了口,继续装模作样。
“您不是同意了?”邹风自然说。
廖晚看他:“同意过什么?”
两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就在这种时候,夏思树因为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又因为邹风忽然说“婚房”两个字有些按捺不住地好奇着,就真像个狐狸精也像个猫似的,面上寡淡地用筷子拨着盘里的蒸饺,但桌底下抬着腿,暧昧地用脚踝蹭着邹风的裤角,缓慢地往上撩。
邹风挺淡定地坐在她对面,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手上还是拿着勺子搅着粥。
有桌面掩着,动作隐蔽,但直到廖晚不动声色地在旁咳了声,提醒。
()夏思树一瞬间后背僵硬,意识到被身旁这位觉察出来了,没准是一开始就觉察了,心跳快,人也窘,坐在那一动不敢再动。()
邹风只没什么良心地在对面看她那窘迫样笑了声,手撑在下巴颏的位置,悠闲得不行,一点也没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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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声笑,他被廖晚瞪了一眼。
不知道是真的提前准备还是为了解夏思树那会儿的尴尬,因为这点只有他们知道的小事,这两天面对这个长辈都要带些窘迫。
在早饭结束的时分,廖晚从随手撂在一旁的女士提包中拿出一面盒子,里面放置了一只成色上乘的手镯,送给了她,语速慢:“就当是这次的见面礼好了,苏州一别,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再见。”
在无人开口的沉默中,夏思树微抿下唇,垂眼看着桌面上的盒子和手镯,因为人还处在尴尬的状态中,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受宠若惊,而邹风在对面给了她个眼神,叫她放心收了。
“小风说你对赌石有些兴趣。”廖晚开口:“海南的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和我有些联系,石头是从我这运的。”
“不过都是些客人挑剩的,原本也就不剩什么好东西,开不出来正常。”她道:“喜欢的话可以去工厂看看,那里头的石头多。”
“嗯,谢谢阿姨。”夏思树只乖巧点头,礼貌地应了一声。
说完这些廖晚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一旁的座椅往外走了两步,其余人随着一道站起来。
“你爸下午过来,我就不走了,在你这休息二个小时。”她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廖晚看着邹风,又瞥一眼夏思树身上的衬衫,问:“你俩昨晚住在哪间?”
“西边。”邹风声音平淡。
“嗯。”廖晚这才看向夏思树,微笑下:“房间借阿姨休息一会儿。”
夏思树站那儿点下头。
“明天你自己去你爷爷那讲,我后天回苏州,自己的事你自己办好。”廖晚已经抬脚上了楼:“不想你爸下午太难缠,这二小时就别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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