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门口有一家咖啡馆,桑月站在柜台前点了两杯香草咖啡,两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犹如撒了蜜一样的天色。
降谷零的腿慵懒地摊在圆桌下,长腿线络分明,很容易让格子矮的人心生嫉妒。
桑月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香甜地咖啡蔓延在齿尖变成一句:“这个时间点喝咖啡好像会影响睡眠哎。”
只有四个小时的外出时间,按照上一次的时间来推算,根本来不及做一些成人之间运动嘛。
“说的是那,不过也很能让人的精神力提升。”降谷零双手叠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里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不过倒是很可惜,不能提升一下我的领导能力。”
“……”桑月差点被热咖啡呛死。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是伊达航告密了?还是一直在偷听啊!
在降谷零有些委屈的语气里,桑月抬头坠入他迷茫的瞳海:“怎么办?很想成为女朋友心里的完美男友,tsuki也替我解解惑吧,告诉我如何成为一个具有领导能力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在咖啡馆,桑月很想立刻钻进他的怀里大喊:“我错啦你最完美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朋友我就喜欢你没有领导能力的霸道样子!”
他撑着脸,歪头看着桑月满脸局促的模样笑得像个安室透:“听夏山说,你最近因为一封信感觉到很苦恼,不如说出来跟我听听?虽然没什么领导能力,但好在有点头脑。”
“是我家里人寄给我的信啦,就是说了些期待我快点毕业什么的,我也有点想家这样。”桑月咽了口咖啡,飞速开始编瞎话。
“这样啊,可你的父母不是在意大利吗?难道你毕业之后家里人要你去意大利吗?”国性恋·公安姬要确定一下女朋友是否有离开日本的打算,并采取一定措施。
组织把有栖桑月送进警校的时候,捏造了一个父母都在意大利的身份。
所以降谷零也在这个线索基础上,对桑月提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桑月一脸求饶地看着他,再三保证:“不会不会,我当初选择了考日本警校就没打算离开。”
这句话让降谷零眼睛里多入了一点夕阳的浅光:“总觉得tsuki好像还有很多事瞒着我的样子,这几天也经常去心理咨询室,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他的声音很让人心动,有一种被自己心爱的人推开的委屈感。
那因为疑惑而更加下垂的眼角中抱有夕阳。
——“可你曾经的那些经历,没有必要瞒着他啊。”
景光的那句话萦绕在耳。
桑月心跳狂速,被降谷零那攻势猛烈的目光看的毫无反手之力,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小兰逼问是不是新一的小柯。明明平时可以隐藏的很好,但是被喜欢的人注视着就很想立刻缴械投降。
小柯是不想让小兰卷进组织的事件里,而她是觉得纱月爱丽丝的故事没有必要告诉喜欢桑月的降谷零。
而且,她还好几次无意识地喊g的名字,这件事要是让降谷零知道……桑月·大危机。
“我……”桑月忐忑不安的捏着咖啡杯,想着,纱月爱丽丝这个身份倒是可以说,隐藏一下进入组织的那十年不就行了。
她刚要开口,旁边桌的一个三口之家说笑声传到桑月和降谷零这一桌。
小女孩缠着爸爸明天带自己去游乐园,爸爸说很有可能会下雨。
小女孩脱掉脚上的鞋子,大喊一声:“木屐婆婆告诉我,晴天还是阴雨天~”
“啪叽。”
鞋子掉在地面上,是正面。
小女孩开心的大笑:“是晴天耶爸爸!”
爸爸有些无奈地宠溺,抱着小女孩嗔怪:“不要再公共场合这样啦,很失礼哎。”
小女孩的妈妈把鞋子捡起来,给女孩穿上:“你穿的这个是运动鞋不是木屐,用木屐来测试才会准啦。”
日本有一个习俗。
可以用踢木屐的方式来判断第二天是否下雨。
如果是正面就是晴天,如果是反面……
桑月表情在看到着明明非常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后,忽然表情瞬间发生了折射反应的大变化,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感。
但这个表情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变脸似乎已经快要变成她的绝活了。
降谷零被她这瞬息万变的表情惊住,更加确定,没错,他的女朋友有事瞒着他,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