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带来很多的安全感,反而因为有太多黑暗的存在,让人感觉前面的道路,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桑月站在原工厂的后门外面,她记得安室透给自己看过三维立体图,这个后门是最容易撬开的可以直接上三楼。
她的撬锁方法跟松田学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也试过很多种撬门的方法。
安室透说这个后门的锁很好开,那自然就是真的很好撬开,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可是桑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门居然这么容易撬开。
她几乎只是用了5秒钟的时间、一根铁丝,就非常轻松的让这个锁眼打开。
再往上面走,就是原工厂的制作厂间、里面有很多汽车零件以及引擎的装置。
这些东西都不是桑月今天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安室透说,这个场间在西南角的走廊里监控是最多的,建议避开。
桑月抬头看了一眼东北角,发现监控也不少。
“……”桑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报啊,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思来想去,桑月还是决定多给安室透一点信任,踌躇着站在了东北角楼层的监控下,却发现这个监控并没有夜晚感应到有人来而亮起警惕红外线灯。
坏了吗?
桑月踮起脚尖观察了这个监控灯,发现监控灯的灯线好像不知道被谁扯了出来。
不仅仅是这一层楼,整个东北角楼层的所有监控,全部都有人破坏过的痕迹。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辅佐现场,她可以顺着整个东北角往楼上走。
女人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衣服,在这没有一点灯光的原工厂里面就像是悄无声息地一道鬼火,在幽幽然地往最高层位置奔走。今天白天的时候她跟安室透,两个人交流了很多关于晚上窃取收据的路线。
整个路线全部都是公安先生给她早就安排好的。
桑月只需要完全照着公安先生的路线去完成即可,根本不需要动什么脑子。
就连这个厂长的办公室防盗门都非常简单,桑月用两根铁丝就随随便便的撬开了。这一晚上的任务简单的就像幼儿园的老师进入教室里面拿戒尺。
好像是谁故意帮桑月打通了所有的复杂关卡,让桑月能够直接来到办公室内,甚至连那张收据都摆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下午安室透和桑月在小书房里面交流的内容,所有人都能听到了。
根据安室透所提供的情报,总结的结果就是这个工厂里面有很多的执勤人员、也有很多的监控、并且里面还有很多直接报警的装置。
两个人甚至在书房里面沟通,交流了很久很久。
听起来任务似乎非常困难,但是坐在车里面等着的皮斯克看到桑月只是离开了半个小时,就带着那张印有组织公章的收据,得意洋洋地从工厂后门走到后车厢,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
然后把那张错印的收据,扔给皮斯克,让他看看是不是这一张。
皮斯克接下收据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老泪纵横的流眼泪了:“上帝呀,幸亏把这张找了回来,不然的话boss一定不会放过我。”
桑月拍了拍头上的薄灰,做出一副非常劳累地样子对皮斯克说:“好了,既然已经找回来了,那么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回去吧。”
皮斯克异常兴奋、连连说道好的好的,然后脚踩油门沿着街道的另一头扬长而去。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工厂的黑暗角落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棒球服的青年。
他目送着桑月和皮斯克离开之后,嘴角洋溢着犹如月亮般静逸的笑容,以及那犹如完成了一场马拉松般流露着轻松而又锐利的下垂眼。
强劲的俄罗斯夜风吹翻了他头上的黑色棒球帽。
他修长精瘦的窄腰微弯,伸出麦色的指尖把帽子拿起来后,轻轻盖在他的金发上。
回到会馆里的桑月,越想越不对。
今天整件事情顺利地有一点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