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控制不了这个情绪冰点的家伙。
尤格里和安室透约在了一条狭长的小河边。
昨天下了一大场的雪,河面上都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块儿,站在桥边的时候只能看到冰薄的河面。
尤格里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
在之前癸海寺时,瞧着桑月看着安室透的眼神时,尤格里就非常的嫉妒这个人。
“两年前她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但是被我拦住了。”尤格里斜靠在桥边的栏杆上,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看着安室透。“这件事她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吧,那天她本来打算去找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放弃了这个打算。”
安室透的眼睛里面凝结白霜:“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现在就处理掉你吗?”
“如果你现在杀掉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她。”尤格里的这句低语仿佛是来自于地狱深处的诱·惑。“没想到情报专家波本,也有收集不到的情报。公安们为了救她,应该做足了准备吧?实不相瞒,警察厅里面的那个内鬼已经把你们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琴酒。你们现在应该也非常需要一个内应,对吧。”
安室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冰轻纱般的淡漠。
这两个人的谈判,就像是魔鬼和天使的交易。
而作为交易的对象,已经失踪一整天了。
安室透的声音不比寒风温度高多少:“可以。”
尤格里的盘算打得非常响亮。
借口自己愿意帮安室透当内应,提供琴酒的动向。在公安入侵新实验室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贝尔摩德。
到时候不管是通过安室透除掉琴酒,还是通过琴酒的手除掉安室透,对于尤格里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
实验室里面不仅有桑月,还有组织一直在研究的药物。
尤格里的笑容就像被月亮度化了一样轻薄美丽,他的五官是不同于亚洲男性的刚强,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如果安室透死了的话。
希歌尔应该就不会再这么留恋了。
到时候他的手里还有组织一直在研发的那个药物药单。
他就可以跟自己那位酿了月亮的美酒,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杀了琴酒和安室透。
带走桑月和药单。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
那天的新实验室忽然全方面断电。
有一个卷毛先生蹲在实验室旁边的一个供电台前,两只手都拿着专业工具在面前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缆线上调整来调整去。
他的耳边别着一个蓝牙耳机,闪烁着银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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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伊达班长的声音。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听劝,连隔绝手套都不戴,找死吗你!”
那熟悉的浑厚声音,听起来还带有曾经在警校里面那种熟悉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