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室透的眼睛里升起朝阳,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那你没有跟他……这一年也没有吗?”
“谁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过了?难道一起生活了十年就要做吗?你和景光认识了十几年你们做过吗?”
“你……”安室透看起来就像是从浓雾里走出来的旅人,他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他伸手,抱住桑月,头沉在她的肩颈里深深吸埋。“谢谢你,tsuki,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开心。”
桑月苦笑出来,我没骗你啊。
安室透的身体依旧那么充满魅力,宽肩下过分精瘦的腰、显得整个背脊线条有中太过窒息的精美。
再加上那深色的肌肤,散发着挪不开眼的青年魅力。
套衣服的时候,肩胛骨打开就像开扇的蝴蝶翅膀。
他给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稍微绑了一点纱布,让血流的没有那么多,但很快那白色纱布也被血水全部浸透。
桑月的心跳还没降下去,整个心脏都一直猛烈扩张,但这次的应激时间更短。
甚至都没有做出伤人行为。
“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喊hiro名字啊。”安室透坐在床边,手里抓着自己黑色外套,身体前倾。“难道你这一年有跟他联系?”
桑月心跳更快:“没有。”
救命啊。
这家伙也太喜欢抠字眼了吧?
自己幼驯染也要吃醋吗?
安室透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只看到了猩红的小眼和满脸的可怜。
他没再说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照片:“给,这是我负了伤才给你找来的情报,我比那个家伙辛苦多了好吗?”
桑月从他手里接过那三个照片,放在手里翻看。
是一个红色大波浪卷发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漂亮,是白俄人,完全的俄罗斯血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立体的像个精致的玩偶。
“这是安德烈的情人,叫米沙·维克托洛维奇。安德烈不经常来,但是他的这个情人天天在。”
桑月“喔”了一声,低头揉了一下依旧扩张的心脏位置,低头的时候看到脖颈上有几处红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她抬头瞪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扬着嘴角,一脸“是我弄的怎么了”的表情和桑月对视。
“所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桑月伸手戳了一下安室透已经绑上纱布的伤口,看着他痛吸一口气的样子,哼道。“又去做了什么过火的行径吗?”
“在‘诸神黄昏’俱乐部的巷子里,见到了个挨打的人,刚好那个人是俱乐部的服务员。我就稍微帮了点小忙,让那个人帮我弄到了这几个照片。”
帮点小忙就是让人用碎玻璃瓶,把手臂的肉差点扎烂。
桑月把照片收好:“知道了,你快点去医院。”
这家伙穿好衣服之后,又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坐在床上的桑月。
紫眸深海最里面的地方,关着一个躁动的心。
“tsuki,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组织?”
“你想带我离开吗?”桑月反问。
他点头。
“那你就好好加油,爬到足够的高度,到时候你能带走的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桑月伸手轻轻抚平他嘴唇上的伤疤,稍一用力,被她啃咬的地方又渗出了血。
零,我问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