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用“你又开始了”的眼神瞥了一眼夏山迎,夏山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捏了捏桑月的腰肉:“说到这个,你上次在宿舍喝醉被降谷背到校医室的时候,口中还一直喊着g还是阵的。月月酱,你跟我交个底吧,你心里是不是还藏着另一个男人啊?”
“你住口吧。”桑月头开始痛起来了。
夏山迎能听到的,降谷零肯定也能听到。
不过降谷零一直没有问她,桑月也一直当这回事儿不存在。
现在被夏山迎提醒,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圆过去了。
“那就是有咯?”夏山迎秉着否认即确认的思想,继续逼问。“那个人是谁啊?”
桑月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迎面走廊的人群忽然一忽拉的散开,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一抬头,看到街的对面走过来三位身穿和服、面涂白(bai)粉,打扮的犹如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艺伎。她们怀抱着三味线、尺八太鼓琵琶和日本琴,踩着非常优雅的碎步而来。
“游廊这么早就营业了哎。”夏山迎的注意力被三位艺伎吸引。
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桑月闻到了非常好闻的脂粉香,并不是很甜又腻人的气息,而是惨杂了花香和水果香的清甜。
桑月侧头问:“什么是游廊?”
“就是培养花魁和艺伎的地方。”夏山迎兴致勃勃地跟桑月科普。“这三位艺伎应该是有人请她们,所以她们正在前往会客的路上。”
“原来如此。”桑月表示明白。
“我们也去游廊看看吧?”夏山迎好奇心迸发。“艺伎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学习舞蹈、茶道、侍奉表演。如果遇到喜欢的,我们也请几个艺伎好不好?”
桑月一脸你没事儿吧:“我们都是女的,请艺伎做什么?”
娜塔莉和夏山迎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娜塔莉解释道:“艺伎现在都不从事那方面的服务,以饭桌上侍奉为主,她们都极具察言观色能力、斟茶、陪酒、布菜以及为客人歌舞表演助兴,还必须会各种逗乐的小游戏。客人开心,她们会让你更开心,客人郁闷,她们就会想尽办法让客人愉悦的离开饭桌。不管男女,都是艺伎们服务的对象啦。不管客人多失礼,都会耐心并且温柔的对待每一位客人,把客人当成恋人,在短暂的用餐时间事无巨细的服侍客人。”
“这样啊,听起来确实还不错。”桑月想象了一下被一群打扮的很漂亮的小姐姐围绕,轻声细语的宽慰心情样子,“那我们去看看吧。”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伊达航的电话来临,娜塔丽接通之后听着电话里面伊达航的声音:“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打算去游廊看看。”娜塔丽被夏山迎和桑月拽着往前走,拨开人群迎着脂粉香而去。
“喔,那刚好,我们就在游廊附近。需要占位置吗?”
“需要,我们有三个人。”
“ok,那,一会儿见。”
电话挂断,桑月一路上听夏山迎科普着请艺伎的费用。
基本上至少要两万日元起步,花魁就更不用想了,至少要在游廊里面三次大消费之后,才有资格和花魁喝杯茶。再想要和花魁进行下一步,还要花魁点头挑客人。
桑月忽然觉得自己提的这五万日元好像不太够。
巷子越往里面走,越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穿过精心栽培过的丛林花草,人流涌流聚集在一座日式庭院门口。
阳光照射在宽敞的院落里,门口站着两位面涂白(bai)粉的短发红衣女孩,她们看起来还很稚气,个子矮矮小小的说话时还带着童音,年纪应该不大。
“这个就是秃。”夏山迎解释道。“是游廊里面等级最低的,也可以理解为实习生。”
桑月站在门口,两个“秃”毕恭毕敬地朝着她们行礼,并依次迎接她们进入园内。
五个人已经在观众席里盘腿入座,旁边空出来了三个位置,河野流也在。
“咦?你也来了?”夏山迎坐在河野流旁边,看着合上的红色幕帘。
河野流应了一声,笑道:“和同事分开后正好遇到他们,他们说你们也要过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桑月坐在第一排的蒲团上,整个演艺厅都是四四方方的殿堂,没有窗户只有四周悬挂的黄色纸质灯笼。灯光略微暗淡,但光线并不弱,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尤为好看。
萩原坐在桑月的身后,身子往前倾在她脑后小声说:“我们很cky噢,一来到就赶上花魁表演。”
听到花魁两个字,桑月顿时肃然起敬。
就算请不起,见一面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