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次心跳皆是因为她。
她说自己“好凶”,他又何尝不是,看到她同其他男子在一起,他也会嫉妒的抓狂。
他低头抵上她的鼻尖,“那正好。”
江黎道:“什么正好?”
谢云舟脸侧转,低沉动听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落在了江黎耳畔,“我也是,很凶。”
“我也是善妒。”
“我也是,受不得你身边有其他男子出现。”
“所以阿黎,我们是天赐良配。”
江黎喝得太多了,睡前迷迷糊糊听到他说了什么良配,其实她还有话要说,她酒量不行,大抵醒了后会把一切都忘了,要不要先留下些什么。
……
谢云舟盯着一处看了太久,眼眸有些酸涩,眼底沁着的红血色也越发多了,谢七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生病了,“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适?要不要去寻常太医看看。”
“常太医什么病都能看好吗?”谢云舟问。
“常太医连西域的毒都会解,医术自然是了得,寻常病肯定能看好。”谢七道。
“那心病呢?”谢云舟讪讪道,“心病能医吗?相思病呢?也能医吗?”
谢七:“……”
谢七顿时明了,主子这是同二小姐闹别扭了,不然怎地如此讲话,“主子要让着二小姐些,女子嘛,哄哄会好的。”
就怕无处可哄,谢云舟的心很痛,他背脊弓起,又不愿讲话了。
-
晌午后,何玉卿闲来无事,又来了别苑,同江黎对弈看话本,她见江黎唇角有道细小的豁口,凑近盯着瞧了好久,挑眉问道:“你嘴唇怎么回事?”
江黎抬手轻触了下,“许是昨夜饮酒不小心磕到的。”
记不得了,用早膳时她突然察觉到疼,这才知晓自己唇角破了,至于为何破的,还真不知。
“磕破?”何玉卿又定睛看了看,无心说道:“这哪里是磕破的,一看就是咬的嘛。”
话音方落,四周寂静无声,她眼睛大睁:“等等,咬的?谁咬的你?”
按照伤口的位置来看,肯定不可能是江黎自己咬的自己,自己咬自己不会咬成那个模样。
“什么咬的?乱讲。”江黎红着脸颊否认,心却莫名跳快了些,捏着棋子的手指抖了抖,淡声道,“才不是咬的。”
“这一看就是咬的嘛。”何玉卿对着金珠说道,“金珠你过来,看看你家主子的唇角像不像咬的?”
金珠正忙着清扫,闻声走过来,偏头瞧了瞧,“看不大出。”
“怎么会看不出来,”何玉卿话落,猛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我记得了,昨夜谢云舟来过。”
那时江黎同她喝到了兴头上,她们对着明月举杯喝酒唱曲,好不惬意,谢云舟大抵便是那会来的。
她喝得也多了,也不太确定。
“不会是他……”何玉卿双手掩唇,一脸噙笑的模样,眨眨眼,放下手,倾身道,“不会是他弄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