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爹要是知道你们敢如此对我们,一定派人把你们的手足都砍下来!”
可这时一旁的小屋中却传来一位女子愤怒的喝骂声。
李观水迈出的脚步一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疑惑的问道:“这是?”
荀姓男子却是有些郁闷的言道:“三日前在山道上抓来的一对姐弟,闹腾得厉害,据他们说好像还是暮州官家的子弟,手下的人做事不干净,被那姐弟二人看到了模样,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官家子弟?”李观水来了兴趣,转身就要朝着那处走去。
荀姓男子见他如此心底有些担忧,却又不敢拦着只能赶忙跟上。
李观水这时走到了那小屋前,伸手便要打开房门。
“李兄!”荀姓男子见状,正要阻止,可话一出口却已是来之不及,李观水已然伸手打开了房门。
只见那屋中用铁笼关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书生气,模样瘦弱,似乎还受了些伤,神情萎靡的瘫倒在地上。
而女子年纪稍大,二十一二的模样,此刻因为被囚禁的缘故而有些蓬头垢面,可依然能看出对方那带着几分英气的俏丽模样,再配上那因为习武而凹凸有致的身段,李观水顿时双眸之中泛起火热之色。
“贼人!还不把我们放了!我爹是银龙军统领,他若是知道你们如此囚禁我们姐弟,定会带人踏平你们这破城!”女子见有人到来,顿时愈发的激动,大声的朝着李观水与那荀姓男子吼道。
“李兄啊!都给你说了他们是官家子弟,你咋还把门打开了!”荀姓男子有些气急的言道。
他们这一行,做的事本来就是天怒人怨的勾当。
抓些平头百姓亦或者本就有案子在身的逃犯,是最为稳妥的,可若是牵连到了官家有时候就可能是灭顶之灾了。
一般情况下,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大抵是选择将人放了,可是他手下的人做事马虎,这女子又身手不凡,当时身边还跟着些护卫,却偏偏扮做寻常百姓模样,这才被他手下的人盯上。
双方大打出手,自己手下好几个人被女子斩落了遮盖容貌的面具,看去了模样,这才骑虎难下。
如今李观水又莽撞行事,更是让事情复杂了不少。
只是李观水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荀姓男子的焦急,他目光肆意的游弋在那笼中女子玲珑的身段上,嘴里言道:“怕什么,银龙军名字唬人,其实手下也就不到万人,他们那个统领蒙岳当年不就是因为没打过咱们,被贬到暮州的吗?”
“可……”荀姓男子闻言脸上的迟疑之色依然浓重。
眼前的女子不仅漂亮,浑身弥漫的那股桀骜不驯的味道更是迷人,更不提她身为官家之后的这层身份。一想到如果能将这样的女子压在身下,肆意欺凌,李观水就觉有些按捺不住。
更何况,这钱花的是寨子里的,他家寨主可不在意鸦奴的容貌如何,只在意其“品质”,这女子修为不低,自己享用过再带回去,不仅不会被责罚,说不定还会被寨主赏识。
想到这里,李观水没了犹豫,侧头看向那荀姓男子言道:“两百两,这姐弟二人归我了。你觉得烫手,兄弟我正好帮你解决他们。”
“反正都已经被看到了,你把他们放了,才是麻烦,不如给我带走,我保证他们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太玄山。”
本来还有些迟疑的荀姓男子听闻这价钱心头一跳,又暗暗琢磨了一番李观水所言,暗觉也确实有那么些道理,他当下咬了咬牙,点头应是。
而笼中的女子听闻二人的对话大抵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嘴里的怒骂声愈发的不堪入耳,但李观水却毫不在意。
“这两个两百两,算上外面定好的三十人,一人十四两,一共六百二十两,你算算对不对。”李观水在这时从怀里掏出了银票递了过去。
看着这么一大笔钱,之前还有担忧的老板顿时将那份忧虑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边接过银票,嘴里一边奉承道:“李兄你可是活算盘,你算的不会有错,咱们合作这么多次,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
这马屁虽然拍得露骨,李观水却很是受用,毕竟对于他而言,大抵也只能打着鬼鸦寨的大旗时,才能在外享受享受这作威作福的待遇。
他笑呵呵的回头看向眼前的老板,正要说些什么,可话未出口。
“嗯?”他身子忽然一颤,脸色也骤然一变。
这老板的话提醒了他……
就在刚刚。
自己那位二加二等于几都不见得能算得明白的前任寨主,竟然算对了她与那个天悬山弟子生意上的分成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