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眼睛都亮了,紧紧盯着郡青:“那个自由出行的宫牌是怎么回事,快讲与我听听。”
想来还是她见识太浅薄了。想当初在王府时,也从来没有自由出门过。唯独那么几次,全家出行时,义父曾带上她去了那没有人的地方,准许她好好玩耍一番。
就那么几次,就让她念念不忘记了许多年。
入宫之后,还是暴君带她出去了那么一次。结果还遇上了那种事,没得让人想起来就有点……不太如意。
原来不是入宫之后就不能出去的,还可以自由出行!
还有这等好事?!
“这……”郡青拗不过柳安安,只能细细告诉她,“不过是因为宫中的女眷有时会想要与娘家来往,会给一个宫牌,一般来说,都是给了宫妃的娘家人,只要想进宫,递牌子就是。”
“若是美人娘家就在京中,倒是好办多了。让玲珑回去吩咐一二,美人的娘家人自然会替美人办事。”
郡青这一句,提醒了柳安安。
如果说来,她是镇南王府的,这京中的宗室,也都算得上是一门子亲戚了,岂不是说……
“虽然美人不能出去,但是我可以,”玲珑笑着对郡青说道,“我们宫女出宫,就没有美人
出宫那么麻烦了吧,不若得了牌子,我替美人出宫去寻玉雕师?”
“如此的话比美人亲自出宫要好些。”
柳安安却还是想自己出去。
“如果我还是想出去呢?”
“宫妃若是想出宫,却不是取个牌子那么简单。玲珑口中的自由出行,实际上可以说不存在。不过是准许宫妃便宜行事。如果有那么些事,偶尔离宫一次两次尚是可以。”
“但是,美人若是真的独自出宫,
后续恐怕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郡青回复道。
柳安安听了一大堆,大约能理解郡青的意思了。
简单来说就是,宫牌的确可以出宫,但是她最好不要用。
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因为会有麻烦事儿。
岂不是说,那个宫牌就算有了,也和没有一样。
柳安安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有这个的存在,不试试怎么能甘心呢。
“我还是想要这个宫牌。”
郡青劝不住,无奈:“既然如此,那美人可以与陛下稍微提一句。只是陛下会不会应允,就不知道了。”
“肯定会的吧!”柳安安挺起胸脯,“我多多去讨好陛下,区区一个宫牌,手到擒来罢了。”
柳安安嫌弃天寒地冻不想出门,直接派了郡青去勤政殿,讨要一份宫牌。
郡青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她脱下披风时,柳安安耐不住从内殿跑出来,穿着单薄的一套浅色衫裙,光着脚就来了。
伸出手,她急促地催着:“宫牌宫牌!”
郡青怕冻到了柳安安,退后两步,然后双手交叠在胸前屈膝行礼:“回禀美人,宫牌——没有。”
“哎?”
柳安安纳闷儿了。
一个宫牌,暴君真的不打算给她吗?
“陛下说……”郡青说话只说到一半,后半句有些噎住。
“陛下说什么了?”柳安安追问。她不死心地扫过郡青空着的双手,怎么盯也不能盯出来一张宫牌。
郡青闭了闭眼,重新睁眼的时候,努力不看柳安安,板着脸学着暴君的语气:“想要宫牌?告诉她——想得美。”
柳安安傻了。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