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被摸了一把,沈慈书顿时感到一股恶寒,他拼了命的挣扎,脚踝上的铁链被碰撞得作响。朱总担心动静引来楼上的人,连忙捂住沈慈书的嘴,他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里有水雾在滚动,带着浓浓的防备和恐惧。“你要是这么大动静把人引来了,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沈慈书愣了一下。朱总是来救他的?还没等沈慈书反应过来,又听见朱总说:“你很想离开这里吧?”沈慈书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挣扎几乎是一瞬间停了下来,腰上留下了浅浅的指痕,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朱总见沈慈书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露出猥琐的笑容,“我可以带你出去,让你以后不用再待在这个鬼地方。”沈慈书手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不知道对方是在骗他还是说真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动摇起来。他太想离开这里了,即便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朱总,他还是心动了。见沈慈书表情动摇,朱总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所以呢,你可千万别闹出什么动静,除了我之外可没人救得了你了。”沈慈书咬紧苍白的嘴唇,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字:你想要什么?沈慈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方救他出去,他肯定要付出什么代价的。朱总很满意沈慈书的识趣,笑眯眯地说:“你跟我走,以后给我当情人,我让人给你治疗腿和眼睛,怎么样?”沈慈书听到朱总的话,一瞬间浑身都发着凉。见沈慈书没有回应,朱总也不着急,慢慢地说:“你待在这里,蒋晏是绝对不可能给你治疗的,难道你真的愿意坐以待毙?”这句话就像无形的针戳中了沈慈书的心,他的表情明显变得黯淡下来,好像被黑暗吞噬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让你住上大房子,以后吃香喝辣。”朱总一边说一边观察沈慈书的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放到沈慈书手里,“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你要是想通了就给我发信息,到时候我来接你走。”话音落下,他的手意味深长摸上沈慈书的腿,沈慈书打了个寒颤,这次却没有反抗。朱总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脚步轻快,他正要离开别墅,迎面碰上了回来的蒋晏。朱总脚步一顿,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乱。蒋晏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家的朱总,眉头微微皱起,“你怎么在这里?”朱总好歹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就整理好情绪,笑着说:“蒋总,我是为了手底下人送去给您的方案来的,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随时让人改。”蒋晏盯着朱总的脸,眼里无波无澜,“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我家?”朱总笑着说:“那是,能跟您合作是我们公司的荣幸,我当然要重视了。”他的笑容不露破绽,写满了谄媚和讨好,蒋晏这才收回视线,“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你先回去吧。”朱总听出蒋晏话里的逐客令,哎了一声,识趣地说:“那蒋总,我就先走了。”朱总前脚刚走,后脚保姆就端着水杯过来了,见朱总不在,好奇地问了一句:“蒋总,朱总走了?”蒋晏淡淡嗯了一声,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保姆纳闷地嘀咕:“这位朱先生说来找你,怎么每次没待多久就走了。”保姆只是随口一说,蒋晏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保姆意识到自己多话,急忙解释说:“是这样,昨天这位朱先生来家里找过你,后来见你不在就走了。”蒋晏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昨天来过?”保姆点点头,“朱总说他有事找您,不过没待多久就走了,说是去公司找您聊,我还以为您知道呢。”蒋晏闻言望向朱总离开的方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想起对方刚才出来的方向,似乎是往地下室来的。蒋晏转头看向地下室,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深邃的瞳孔显得若有所思,似乎藏着很深的情绪。片刻后,他对旁边的保姆说:”你去帮我办件事。”朱总走了以后,沈慈书看着手里的手机,波动的心久久没办法平复下来。即便他厌恶朱总,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对,如果他待在这里,他的眼睛就会像他的腿一样被毁掉。对于沈慈书来说,跟着蒋晏或者朱总没什么差别。至少他答应朱总的话,对方愿意帮他治疗眼睛和腿,说不定他不用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也许运气好的话,还能跟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