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一阵阵刮在他的脸侧,像刀子一样,一片片割开他的血肉。钝痛的感觉,每一下都是凌迟。
他注意到,眼前的江婷燕,时不时用纸巾掩住口鼻,她抽搐几下后恢复正常,她的手背似乎有青紫,有针眼。
这样的状态,似曾相识,他浑身骤冷,猛地意识到,江婷燕竟然在吸d!江婷燕站在这里,她的毒瘾快要发作。
“段公子,你不说话,就是有兴趣喽。”
江婷燕恬不知耻地凑上来,手刚想要搭上段子瑞。
下一瞬,江婷燕被一脚踹开,这一脚踹得很重。
江婷燕当场倒在地上,疼得蜷缩,嘴角流血,她感觉自己的肋骨可能被踹断了。
踹开江婷燕的人,正是穆北辰。
穆北辰来时,听到了最后几句,无比震怒。
此刻,穆北辰将段子瑞拽到自己身后,“你回去,你负责看好凌菱,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管。”
涉及凌菱的生母,段子瑞不方便出手,但他没有禁忌。
段子瑞看了穆北辰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返回凌公馆。
他脚下步子,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漂浮。
人与人,差别如此大。
有些人从小受到庇护,有些人却任父母践踏。
他大概知道,凌菱究竟遭受了什么。
他的女孩儿,在他面前天真,可爱,大胆,缠着他,腻着他。
她会用最怯懦的神情做着最大胆的事。
她会用最纯真的声音说着最露骨的话。
她从不掩饰喜欢他,眼里满满都是爱,爱意流淌出来的时候,让人心都醉了。
可是,他的女孩儿,他找不见了。
他的心,更疼了。
他突然止住脚步,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项链。
粉钻项链,他已经拿回来。
只是不知,他还能不能再给她戴上。
他能够想象,对金钱对权势对名对利全都不在乎的她,究竟被逼到怎样的绝境,才会选择卖掉这条项链。
风阵阵刮过脸庞,又痛又冰凉。
他无意识地抬手,拭过自己的脸颊,指尖却沾染了潮湿。
十天之后。
段子瑞处理完临江的事,带着凌菱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临江,飞往国外。
走之前,他只给凌玥留下一句话。
“我一定会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