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越被他这话噎住。
一大早一先一后被这两好兄弟搞了一肚子气,闷闷喝了一杯酒,才继续说:“我是不关心啊,就是那货怪能嚯嚯妹子的,都嚯嚯到你这儿酒店来了。”
闻现挑了挑眉。
懒得回这句明显添油加醋的话。
汪越讨了个没趣,干脆站起身,走之前说了句:“无所谓,那我就祝他跟他那个231百年好合好了。”
闻现靠在椅背上,平静无澜地目送汪越走开。
直到再次收到付温枝的微信。
delancey:【您今天有时间吗,耽误您一点时间见面说可以吗?】
闻现又抿一口刚刚的酒,涩味在口腔散开。
n:【我在酒店。】
n:【汪越的婚礼。】
五秒钟后,收到对方的回复。
delancey:【我来找您可以吗?】
delancey:【只要五分钟就好。】
n:【可以。】
delancey:【那我们礼堂西门外的走廊见?】
n:【ok】
两分钟后。
闻现在礼堂西门外的走廊上见到付温枝。
她照旧穿薄荷色小香风套裙工作服,裸色的高跟鞋上方,是受伤的脚腕,看上去重新包过一层洁净的绷带。
来的时候还蛮客气,递了杯咖啡过来。
闻现顺手接了,知道她要说搬家的事,直截了当地开口:“老头年纪大了无理取闹,不用搭理。”
他想起她住的地方,车程离这边有将近一个小时。
条件看上去,也并不太好。
打从领证后他就把人扔下没理过,她爷爷的事也是直接丢给贺阳去帮忙,甩手掌柜当得明明白白。
她倒是有意思,见了他面还毕恭毕敬,跟欠了他几条命似的。
怎么说他也确实答应过她爷爷要照顾她,闻现想了想,继续说:“他那边我搬过去应付就ok,不过你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淮林街有套公寓,你搬到那边上下班也方便一点。”
淮林街是临市cbd的一部分。
寸土寸金的亿万豪宅,在他嘴里就只是“有套公寓”。
付温枝听他这样说,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摆了摆手:“不用的,我不是觉得现在住的地方不好,我就是想……”
她说着,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拿过来问他:“你不是说过的,只要是闻家的一份子,就要搬回去吗?”
那时候随口应付的一句。
闻现打开她给的咖啡,不紧不慢地掀开盖子,没兴趣因为他家老头的胡搅蛮缠逼人委曲求全,顿了顿,只是说:“老头骂得太难听,我改主意了。”
以及。他早过了叛逆期,老头想让他接她住老宅本来不是不可以。
昨天那个狗血淋头的电话逼他就范,他就又偏偏觉得干嘛非逼着人家姑娘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