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再说。”
谷嫃<span> “好嘞!”
秦怀道回到书台拿起一张宣纸,想了想,换了张小点的,寻思着这李二回头想画一张大的,非让出点血不可,太小气了,将宣纸摊开,压住,将木炭磨成粗、中、细三种,示意李二坐正后画起来。
大家好奇地上来围观,只见秦怀道三两下就勾勒出大概轮廓,然后画眼睛,画的慢了些,精雕细琢,渐渐的,一双有神的眼睛跃然纸上,宛如有了灵气,有了生命,活过来一般,看的惊叹不已。
李二听到惊叹声也想知道画的怎样,想上来看,秦怀道赶紧喊道:“圣上,先别动,不然没法画了。”
观察片刻,秦怀道继续画鼻子,嘴巴,然后是耳朵,头发等脸部画好后开始画脖子,衣服,线条粗细结合,飘逸灵动,大家看的震惊不易,都忘了说话。
等全部画好后,一个个啧啧称赞。
李二匆匆上来一看,吓了一跳——这是自己?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装束,威严中透着几分亲和,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另一个自己在对视,这种感觉很独特,很怪异。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房玄龄由衷地说道。
长孙无忌也说道:“贤侄,能不能给老夫也画一个,老夫用来挂正堂,愿意出一千两润笔费,如何?”
家里有矿的就是有钱,开口一千两,秦怀道有些心动,但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向李二,李二身上哪有银子,摸出一块玉佩递上来,满意地说道:“朕很满意,这个给你,就是小了点,能不能画大一些?”
圣上赏赐的玉佩绝对无价,但也真无价,因为不能拿出去卖,只能留着传家,否则就是大不敬,秦怀道对珠宝玉石之类毫无兴趣,还不如给钱,但不收又怕李二连玉佩都不给了,接过去笑道:“谢圣上赏赐,下次准备充足些再画大一些!”
“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这可是最上等羊脂玉。”李二不满地说道。
“不能吃,又不能用,还不如赏赐点布帛、金银实在。”秦怀道直言说道。
李靖吓了一跳,这是想找死,赶紧呵斥道:“你,简直胡闹!”
“快向圣上请罪!”房玄龄也吓坏了。
李二也有些生气,赏居然还敢不满,这是不怕死,还是想找死?见秦怀道目光清澈,真诚,淡然,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笑道:“不用大惊小怪,朕倒是有些喜欢怀道这份率真,坦诚,想到就直言,不虚伪,不做作,玉佩确实是死物,喜欢的是无价之宝,不喜欢的就是一块石头,不如钱粮布帛来得实在,玉佩先拿着,给你了,没拿回来的道理,等胜利回来,朕好好赏你。”
“谢圣上!”秦怀道无所谓地答应道。
“圣上,这孩子不能惯着,否则无法无天了。”房玄龄赶紧说道。
“就是,臣回头好好替秦兄弟管教管教。”李靖也说道。
秦怀道看得出来房玄龄和李靖是在帮自己圆场,求情,心中一暖,见段纶进来,将想说的话咽下去。
“做好了?”李二眼睛一亮,盯着段纶。
段纶赶紧亮出手上几块马蹄铁,看向秦怀道问道:“可是这种?”
秦怀道接过去看看,质量没问题,便点头说到:“能不能牵匹马蹄有些损伤的战马过来,当场实验,也好让圣上放心。”
“快,牵匹马蹄损伤的战马来。”李二催促的,一边将画收起,递给王德。
王德赶紧接过去收好。
没多久,一匹战马被人牵来,踮着脚,走路有些不便,秦怀道让段纶找来铁锤,钉子和一张凳子,将马的一条腿按在凳子上,见马蹄有些变形,开裂,又找来专修马蹄的刀具将马蹄修平整,将马蹄铁钉上去。
大家见战马并不反抗,可见钉上去不痛,不会伤马蹄,都暗自松了口气,满是期待地等着。
没多久,四个蹄子都钉上马蹄铁,李二翻身上马,不顾阻拦,骑着战马奔向前方宽大的校场,作为一名马上皇帝,李二骑术可不差,马蹄铁太过重要,别人试不放心。
一开始,李二感觉到战马跑的有些谨慎,战马有灵,也怕疼,渐渐的,战马有了感觉,越跑越稳,石头铺的不平路直接冲,撒欢的跑,李二兴奋地大笑起来,拍着马脖子说道:“马儿,好久没这么跑过了吧?”
“希律律!”
战马嘶鸣,高高立起,仿佛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