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觉得好笑,杨市长还没上来呢,就把施主美成这样,要是杨市长上来了,他还不得跳起来。
“你没看到杨市长吗?”施主席问。
“我怎么会看到杨市长?”孙婧说。
“你有点大意了吧,杨市长如果看到我们工会的第一大美女,要不上来,那才怪呢。”施主席说。
孙婧想,施主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还是在试探她?她不动声色,鼻子里哼了一声,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她是做给施主看的,意思是杨重虽然是她在接待办的主管领导,但她这个女下属对他并不感冒。
“你这次到工会来,离不开杨市长点头吧?”施主说。
孙婧清楚,施主在明目张胆地试探她和杨重的关系,真是太过分了。
“她算什么,要是没有他,我早就从接待办出来了。”孙婧故作不满。
“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不在背后议论领导。”施主说,“我听说,杨市长的家庭不是很幸福。”
孙婧对施主的话很不以为然,看来他是想摸她的底,那不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吗?她有底也不会露给他看啊。接待办的那一页就算翻篇了,在新的岗位上,她准干出个样子来,让人们看看,别看她孙婧是个女流之辈,在工作上自有一套办法。
孙婧以前不认识施主,单看他的作派,还真不能一个心眼干工作,像他这样的领导,还真不能不防着点。
“主席这时候招见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孙婧说。
“有件事我得跟你碰一下,明天一早能不能跟我去趟省城。”施主席说。
孙婧到任后,施主席让她负责女工委和扶贫解困,说白了就是负责帮助女人和困难人群。施主席还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事单独找过她,有些事拿到班子会上,需要她做的只是“没意见”几个字,他单独找她,而且这么急,还是第一次。
原来,施主席从省里得到消息,再过几天,省里就要研究大学生助学款发放工作,因为会期提前了半个月,施主席要趁着省里的会还没开,抓紧时间去做做工作,看看能不能多争取一些资金。
“好啊。”孙婧说。施主席应该知道,她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有什么意见。
“那我们就研究一下明天到省里汇报的具体方案。”施主席说,“我们还是按照惯例,让办公室祖主任办些礼品带着。”
原来施主席都已经安排好了,找她来不过是打个招呼,就是他不打招呼,她也没招啊。
孙婧忽然觉得施主席把她叫来有点多余,在电话里什么事都可以说清楚了,没有必要让她跑一趟。孙婧正想着,施主席把一份材料递给她。
“祖主任起草了一个汇报方案,孙主席帮着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妥。这个方案是对外保密的,我们用完就直接销毁了。”施主席说。
“我就不看了吧。”孙婧说着,还是接过来,既然施主席要让她看,想必有让她看的道理。
孙婧心猿意马地看着材料,没见到有什么不妥。方案后面附了在省城的工作日程,安排也基本合理,倒是最后一页的礼品清单,引起了她的注意。
礼品预算清单的整整写满了一页,费用大约需要二十万元,光一个照相机就四万多,真把她当傻子了。这些款项,过后都要换个名目,打到办公费用里。
孙婧以前在接待办时,也制作过一些礼品清单,送给领导个人的礼品,多数在万八千,重量级的领导,顶多也就三万、五万。施主席制定了这么高的礼品预算,也算是够档次了。
孙婧看了一遍,把材料还给施主席,什么也没说。
“既然孙主席没意见,明天一早就和祖主任一起,把礼品备齐。”施主席说。
孙婧一听就傻眼了,一早就把礼品备齐,那是什么工作效率啊。这么多礼品,需要去许多商店,就是摸着门,也得一上午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上哪儿去买礼品啊。,!
施主席,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孙婧纳闷地看着他。
“遭到领导表扬啦。”施主说,“刚才杨重副市长打来电话,说我这么晚不回家,很辛苦。”
孙婧心一沉,这个杨市长,太沉不住气了,她前脚走,他后脚就搞电话调查,明目张胆的给施主打电话,也不怕人家多想。孙婧推测,肯定是自己刚才告辞的举动,使杨重产生了疑虑,他打电话到施主这里,无非是想求证他是不是真的来单位了。好险啊,多亏她没有对杨重撒谎。
“杨市长真是火眼金睛啊,我在没在单位他都知道。”施主说,“你猜怎么着,杨市长的车刚好从我们工会的门前经过,见我屋里的灯亮着,顺便打个电话,就不上来了”。
孙婧觉得好笑,杨市长还没上来呢,就把施主美成这样,要是杨市长上来了,他还不得跳起来。
“你没看到杨市长吗?”施主席问。
“我怎么会看到杨市长?”孙婧说。
“你有点大意了吧,杨市长如果看到我们工会的第一大美女,要不上来,那才怪呢。”施主席说。
孙婧想,施主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还是在试探她?她不动声色,鼻子里哼了一声,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她是做给施主看的,意思是杨重虽然是她在接待办的主管领导,但她这个女下属对他并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