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说罢,屈膝向皇上道:“请皇上垂怜曹琴默母女,彻查此事,也好肃清宫闱。”
皇上眼中冷光一闪,道:“查!立即彻查!”
此语一出,还有谁敢不利索办事。
很快查出马蹄羹的服用始于温宜严重吐奶那晚,也就是夜宴当日。
而温宜这几日中都用服用此羹,可见问题的确是出于混在羹中的木薯粉上。
当御膳房总管内监查阅完领用木薯粉的妃嫔,后面色变得苍白为难,说话也吞吞吐吐。
在皇上和皇后的逼问下,终于道:“只有欣嫔和淳常在曾经派人在四日前来领过木薯粉说要做珍珠圆子,此外再无旁人。”
众人的目光霎时落在吃瓜的欣嫔身上,周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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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嫔忽觉耳边轰然一响,愕然抬头,知道不好。
她只是问心无愧,也不去理会别人,只依礼站着,道:“四日前嫔妾因想吃马蹄糕就让宫女去领取,宫女回来时的确也带了木薯粉要为嫔妾制珍珠圆子。”
“那么敢问欣嫔,木薯粉还在么?”
欣嫔没有犹豫,遂坦然道:“想必还没有用完。”
皇上追问道:“只有宫里有人领过,再无旁人么?”
内监犹犹豫豫,没有回答。
见状,安玲容主动出声,站在欣嫔前面,对着目光恍惚的曹琴默,道:“嫔妾也曾领过,用来做牛乳膏。”
皇上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安玲容的脸庞,淡淡道:“既然安嫔和欣嫔都有领过,那也不能证明是她们做的。”
皇上话语刚落,忽然宫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安嫔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似乎往烟雨斋方向去了。”
皇上骤然举眸,对那宫女道:“你是亲眼所见么?”
那宫女恭谨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槿汐下跪道:“回皇上,娘娘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人。”
矛头直逼向安玲容,言之凿凿似乎的确是她在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温宜。
眉庄无法放任安玲容被陷害,惊疑道:“若此羹中真混有木薯粉,刚才玲容也一同吃了呀,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富察贵人不屑道:“方才太医不是说了吗,这么一点是吃不死人的哪,她若不吃……哼!”
华妃冷眼看安玲容,道:“还不跪下么?”
曹琴默走至我身畔,哭泣道:“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安嫔娘娘,但请不要为难我的温宜,她还是襁褓婴儿啊。”
说着,曹琴默就要向安玲容屈膝。
安玲容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说,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何来记恨见罪一说。”
安玲容顿一顿,反问道:“难道是姐姐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么,妹妹竟不觉得。”
曹琴默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安玲容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琴默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出声道:“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安嫔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还是仅以妃位就目无本宫。”
华妃脸色也不好看,倔强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公主所受之苦,为曹琴默不平。”
说着,她向皇上道:“还请皇上做主。”
皇上道:“纵然关怀温宜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
言毕,皇上顿了顿,看着安玲容,道:“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安玲容面容平静道:“嫔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雨斋么?”
“嫔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