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秋收之后,往往滞留于此处抢掠长达两月之久的狄戎,居然只待上不足半个
月就北撤了?
究竟只是从芮国撤离还是在整个关中平原都进行了撤军?
诸多使者不敢怠慢,在仔细询问芮国国君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请求芮国国君命人以船只将使者们溯流而上,打算到郑邑等三邑一观究竟。
对于使者们的请求,芮国国君自是应允;其实芮国国君更是需要知道此次狄戎忽然后撤之详情。
当然这并不耽误芮国国君在其国都内大肆宣扬此次北地狄戎后撤,乃是其以言语利害关系说动了狄戎,这才让其撤军的。
当然芮国国人显然对此说法并不信服,反而频频质疑芮国国君,让芮国国君好不尴尬。
不过不管如何,各国使节们终究还是出发了,一日后,便顺利抵达了武城城邑,随后便被等在此处多时的瑕邑水军统领钟昧请到了岸上,好酒好肉招待了一番,席间钟昧不时泄漏一些战报,并频频举杯诱使众信使共饮,最终将这些使者们一个个都喝趴下了。
“公子,吾只能为汝争取到这一晚上的时间了。”
次日醒来的使者们懊恼不已,坚持便赶往郑邑;于是不过小半日,众使者便终于赶到了此处,而这儿尽管有明显平整过的痕迹,却依旧保留了大战后的迹象,很显然,这儿便是黄河之中如此多人马尸体的真正来源所在之地。
只是留驻于此的守将纠同样是个“奸猾之辈”。
一番侧击旁敲之后,使者们很郁闷的发现,在这
儿简直就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纠所言犹如未言,众使者最终并未能得到任何有价值之消息,最终只能自己出城在田间地头寻找蛛丝马迹,只是如是搜索数日后,方看到一彪人马举着虢国大旗从北面赶回,与之同行的,则是一辆辆满载物品的后勤重车。
“这必是瑕邑封君之人马,吾等速去。”
使者们的估计没错,这队精神疲惫,但却掩不住兴奋的队伍正是郭猛所带之队;当然队伍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表情,譬如温国太子温颖便是一副苦瓜脸。
——当真来晚了,等温颖抓住纠,让其务必派出向导带其赶去西申国后,不过一日便已赶到了西申国国都,然而此刻城头已然插上了虢国旗帜。
“完了……”
温颖甚至想不到接下来周王得知西申国为郭猛所攻灭,将会是如何的雷霆万钧——瑕邑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么?
看着同样兴奋不已的嫡幼子子英,温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子英在瑕邑压根便没起到温国在瑕邑耳目的作用,反倒事事皆附和郭猛,让温颖气愤不已。
然而子奔则更是不堪,这赶往西申国路上,子奔多次欲转身逃离,此子举动岂能瞒过温颖的眼睛!
只是当众位使者围上来时,温颖只能换上了一副假笑,毕竟事已至此,温国便是再想表示与瑕邑的距离,展示出疏离感,外人便会相信么?
且将错就错吧!
然而很
快温颖便大感意外,只听一贯低调的郭猛此刻却是大嗓门叫嚷着:
“吾等重创了犬戎,为诸多国人报了血仇;更是离间了义蕖部落,此刻犬戎正不得不与义蕖在北地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