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春耕已经步入正轨,而冶炼场和木料场则为了赶工制造包括曲辕犁在内的各种农具而忙的不可开交,郭猛原先一些想法暂时也因为这些“高科技”场所人手紧张根本抽不出手来改良,于是只能择期再另做打算。
本着不浪费一点时间的打算,郭猛在春耕总算告一段落后,当即抽出一些人手,赶着战马和牛,向关东赶去。
此次郭猛特意带上了毛遂,而且为了尽快赶路,不再选择走陆路,而是在知会虢公忌父并得到其同意后,带着牛马赶到国都;甚至连城门都不入,便立即赶去国都附近砥柱以东的港口,直接乘水路赶往郑国。
毕竟一旦入城,搞不好便会为母亲姣所留住,无法再向东而行,令此行中途夭折,为避免横生枝节,郭猛此次决定二过家门而不入,直接奔赴郑国。
“郑伯(郑庄公)已与吾等议定,将在廪丘安排重臣接待吾等。”
“如此甚好。”
“为避卫国耳目,公子当顺流而下,不在孟津停歇。”
“自当如此。”
所谓兵贵神速,如果从国都上阳城的码头顺着黄河往东走,一般的船只多半会在孟津稍微歇息一番;可是对于郭猛而言,只要歇息,必定有国人登岸采买,消息便无法保密。
而卫国作为东方方伯,必然在孟津之类的大港埋有耳目,若此耳目紧急过河,以快马飞奔卫国国都朝歌报之,不过两日便可抵达;朝歌
至棘津渡口(即后世延津渡口)不过九十多里,卫国若出动骑兵和车兵过河封堵廪延(今延津),不过一日可至,留给郭猛的时间并不多,届时郭猛麾下船队能否如常抵达郑国,便是未知之数。
既然如此,郭猛决定船队毫不停歇,一口气直到廪延港口再下船。
“以吾等船速,三日当可抵达。”
如果不是开春黄河河水尚少,水流速度不大,否则完全可以以更短时间抵达廪延。
“希望船队过境,能瞒过卫国探子。”
“将马匹和牛藏入船舱,外遮草帘,挂温国旗帜纹章,务必瞒过敌国。”
虽然卫国与虢国同为姬姓之国,不过两国关系早已恶化,形同敌国,双方处处防备。
而郭猛为了此次外交和贸易顺利,不得已将母家温国的旗帜都拉了出来,主打就一个鱼目混珠。
或许是因为开春春耕繁忙,尽管郭猛此行船队并不小,船只甚大,但是途径孟津时,不过让刚好在港口搬卸货的国人和奴隶们略感好奇,纷纷打听这是哪国的船队。
“温国何时有如此庞大的东进船队了?”
“难道还有人敢胡乱挂温国旗帜?温国太子可是在吾等成周担任大夫,发狠起来,周王也得派兵剿灭如此冒名之船队。”
船队虽然引起孟津码头部分人员的惊奇,却没有掀起大量波澜,很快这船队消息便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并没有引起孟津港内卫国探子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