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川真的很好奇,这就是他会躺在这里装植物人的最根本原因。
裴家有一场隆重的大戏要上演,田椒这个命运早就注定了的牺牲品一头扎进来,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她还在想方设想的为他“招魂”,根本不知道从她被送进裴家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也不知道她要面对多么波诡云谲的阴谋。
“没遇见什么事。”裴行川语气平淡:“工地上出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我正巧在附近,就过去看了眼,从楼里出来的时候,顶楼一个广告牌砸下来,我就这样了。”
田椒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裴行川问。
田椒认真的说:“那得多疼呀!”
裴行川有些意外她的脑回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件事背后有多少只推动的手,而是很疼。
嗯。。。。。。也符合小蠢货的一贯想法。
“可能是吓到了?”田椒给出自己的猜测:“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的确会吓得魂不附体,要不你给你大嫂托个梦让她给你请个厉害的大师看看吧?我觉得以我的修为可能救不了你。”
裴行川牵起唇角,讥诮的问:“你没读过书?”
“读过的读过的。”田椒连忙说:“虽然我们大山里大部分人家都不让女孩子读书,但是我妈妈还是送我去读了。”
她虽然比城里孩子要晚上学两年,但真不是文盲。
裴行川问:“几年级?”
田椒说:“我今年该念高三,下个月参加高考的,但是我妈妈生了病,家里没有钱了。”
裴行川冷漠的:“高三了,不应该啊。”
“什么?”
裴行川说:“高三了,还信这些东西?”
田椒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一直是很拒绝封建迷信的,我也想相信科学,可是。。。。。。”
“可是你现在还在跟我说话诶,这个科学我能不能之后再信啊。”
裴行川:“。。。。。。”
失策了。
“裴先生。”田椒叹气:“我真的很希望你尽快醒过来,你的魂魄要是一直离体,应该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吧?”
裴行川对玄学还真没有什么研究,他皱眉:“还有这种说法?”
“有的吧?”田椒不确定的说:“我看恐怖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呀。”
裴行川:“。。。。。。”
“其实我是带有目的嫁进来的。”田椒语气十分认真。
裴行川还以为她要自爆自己是裴行远的眼线了,结果她说:“我那个便宜爹说了,忍气吞声一两年,荣华富贵一辈子,只要我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我下半辈子就可以吃喝不愁。。。。。。不过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他们还答应我,要是我乖乖听话,就会给我妈妈治病。”
她双手合十,语气非常虔诚:“所以拜托了,裴先生,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不然在你这种状态下我跟你生孩子,这是犯罪,我不想吃牢饭。”
裴行川沉默了许久,气笑了:“这就是你想我醒过来的原因?”
田椒:“对呀对呀,我想这种事还是由你主动比较好。”
裴行川一扯唇角:“田椒。”
“昂?”
裴行川:“死心吧,我一辈子都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