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的一时心软,把你放走,祸害了这么多人。”
魏渊礼边说还边把手里的银钉,刺进了他的小腿,沈青白疼得发抖,在地上打滚,但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手心。
“呜!疼。”
“阿青乖,一会就不疼了,你只要知道错就行了。”
魏渊礼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宛如爱人般的亲密昵喃。
就像爱人在安抚他家不想扎针的小朋友,但小朋友身上的伤却都是这个人所造成的,嘲讽又虚伪。
“我,没,错。”
尽管他疼得意识不清,但他还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魏渊礼安抚的动作一顿,随后就加大了按压腿上银钉的力气。
沈青白的腿汩汩的往外流血,肚子疼得麻木,腿用的是那个曾经刺穿过他胳膊的银钉。
他整个人此时就像一件旧衣服,破败不堪,他晕晕沉沉间听见了魏渊礼如恶魔般的话语。
“你不怕死,但这世上总有你在意的事情,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亲手把它摧毁,让你也体验一下我的感受。”
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
第二天,沈青白难受的在床上翻了一下。
“啊……”
手上的锁链还没有去掉,他一动就牵扯住了伤口,而肚子到是不疼了。
他刚才的声响也惊醒了旁边的魏渊礼,开口问他。
“怎么了?”
沈青白抬眼看他。
魏渊礼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微低着头看床上的人。
虚弱,这是他此时看到沈青白的第一印象。
沈青白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他,而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那是他的衬衫,他准备的衣服。
手和小腿都被锁链给刺穿锁住了,大腿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可怖极了,身上到处都缠着白色绷带。
失血过多,面色发白,很惨,也很可怜,但这是他活该。
“头疼……”
沈青白虚弱的开口,拉回了魏渊礼的思绪。
魏渊礼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是发烧了,但他这里又没有药,只有那些……折磨人的东西。
他出去找人了。
沈青白趁机从床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中途还摔了好几跤,锁链被弄得哗啦啦的响,也幸亏魏渊礼不在。
他拽着锁链,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了书桌旁,拿着笔写下了一封纸条。
因为他嫌麻烦,所以吩咐了其他人,这个城堡除了他允许否则就不能进来,这如今倒是便宜了魏渊礼!
如今魏渊礼把他囚了起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所以他要趁医生来的时候,把消息传出去,他是个亲王,不管好赖怎么说也是有几个亲信的。
沈青白脑袋晕乎乎的,写完东西,把东西收起来后就回了床上,他现在头晕,能干完这些事已经很好了。
把东西放在枕头下,就又昏睡了过去。
不过也幸亏古堡之间离得远,要走很远的路,魏渊礼要去找人肯定要很久的时间。
沈青白做完这些事,魏渊礼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