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道:“是。”
赖瑾迈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来,又蹭蹭跑回房,把宝剑挂在腰上。想想,这玩意儿就是个装饰用的,不是自己惯常用的武器,于是把宝剑解下来,提上自己的大刀就去了。
顺利就一切好说。要是保大保小,或者是谁要闹产房,他的大刀可就不客气!这种时候姐夫的脑袋也是可以劈的。
萧灼华刚踏进院子,就见到赖瑾气势汹汹地提着刀出来,一副要同人拼命的模样,吓得生生刹住脚步,问:“发生何事?”
赖瑾说:“四姐要生啦,我们去保护她生孩子。”他看萧灼华愣在原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同去。”
玉嬷嬷跟在萧灼华的旁边,见状看看赖瑾手里的刀,在看看被拽着走的自家公主,心道:“生孩子需要拿这么大的刀么?”她担心出事,赶紧跟上。
阿福、阿寿见到自家将军这副阵仗,立即把侍卫全部点上,连驻扎在隔壁小院的骑兵和护卫都叫上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将军紧张些什么,但是瞧这架势,把兵带上准没错。
赖瑾因为带的人多
,又是长住,住的是单独大院子,离主院稍微有点距离。
他比住在主院旁边的方稷二叔家要离得远一些,因此赶到的时候,方稷的二叔、二叔娘带着三个儿媳已经到了。
方稷的二叔娘正要带着媳妇往产房里去,说生孩子哪有不让长辈看着的道理。
因为之前赖瑾来了回,赖瑶也觉得要保护好自己,已经早早吩咐侍女守好了门,不叫别人进产房。
因赖瑶防得严实,二叔娘一直没找着机会。如今她正在生产,方稷又叫人请去做客不在府里,妇人生产又是一脚踏在鬼关门上,这时候添些乱,可是能要命的。二叔娘受到阻扰,当即指着侍女破口大骂,带着三个儿媳和婆子便要强行往里闯。
赖瑾快步上前,手里长刀用力往地上一戳,铁铸的刀杆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将地上的石板都磕出一个坑。他沉声道:“我姐夫呢!”
二叔娘见到赖瑾,吓了一大跳,叫道:“妇人生孩子,你拿刀子做什么?”
赖瑾说:“拿刀砍闹产房的啊。”他问道:“二叔娘,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刀子够不够快?”
方二叔站出来,叫道:“赖瑾,你放肆!”
赖瑾回头一刀对着他的脑袋便横劈过去,当即把头顶上的帽子都给劈飞了。上次就没同你客气,这次还来闹,真让我的刀不会砍人吗!
方二叔吓得身子一软,要不是身后的仆人掺扶及时,差点滑倒在地。
众儿媳们纷纷噤声,跟看煞星似的看向赖瑾,待看到地上的帽子以及发髻,也都吓到了。
马蹄声飞速靠近,在院门口停下。方稷一路飞奔进来,问:“阿瑶如何?”压根儿没注意到房门口的情况,抬腿便要往房里去。
二叔娘回过神来,指向赖瑾,对方稷叫道:“他拿刀劈你的叔父,还要杀我。”
方二叔站稳后,对方稷叫道:“稷儿,你好不容易有后,我们担心有失,特意过来帮忙,此子心肠歹毒,竟然拿刀劈我。”他一摸头顶,只剩下一点发茬了,脸色又是一白。
方稷今年二十五岁,与他一同长大的那些,孩子都七八岁能拿着弓箭跟着同去打猎了,他的孩子还有肚子里。
如今生产在即,竟然闹起来了。
他想到自父亲过世之后便屡屡跟二房发生不愉快,以及赖瑶告诉他二叔可能有点不好的心思,便不愿在让他们待在这里,刚想叫府兵把方二叔带出去,便见到赖瑾的贴身小厮带着侍卫进来了,且听着院子外的声势,显然把赖瑾的随行护卫都带来了。他心道:“岳丈家的孩子当真心齐。”有这样子小舅子与他同在西边,便是将来天下乱起来,亦能互为依仗,添几分安稳。
他对方二叔说:“刀兵无眼,恐伤到二叔,请回吧。”又让赖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我先进屋看看你姐。”其态度不言自明。
阿福见到方二叔家这模样,哪还不明白,当即搬来椅子放在产房门口,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卫戒备。
众侍卫站在赖瑾身后,手按在刀柄上,严阵以待。
赖瑾手持大刀,在门口坐下,扬言:“除了我姐夫和接生的,谁进去,我砍谁!”
方二叔转身到另一把椅子旁坐下,愤怒地盯着赖瑾,想告诉他,这是梧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