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
紫色宝魂珠在手心滚动,堪堪停在他指尖,当杜成江以为会掉下去时,刚好定死在前端。
“这是?”
杜成海不做任何解释,他攥紧手中法杖,迈出去的步伐沉重而稳健。
一阵风来,挂满屋檐的铃铛震动,细碎动静如落了石头的水面,一圈圈涟漪般慢慢扩散。
落在杜成江耳里,心跳加快,手掌里的宝魂珠下坠,他几乎撑不住只有指腹大的小玩意。
而走在面前的杜成海似乎没察觉到杜成江的异样,沉声叮嘱不要让东西碰到地,否则连神志都会被吸走。
“庙里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玩意!”
杜成江咬牙反问,他实在搞不懂。
洞门开后又是一扇门,墙壁挂满错乱复杂的红绳,看起来颇有年代感,连接处细得就剩红丝相连。
或许是儿时的潜意识作祟。
杜成江总觉得,倘若这些相连处断裂,会带来无法处理的后果。
“……”
他还没想到最坏的打算。
等杜成江一抬头,走在前面的杜成海身影快没入黑暗不见。
不知走了多久。
杜成江暗自皱眉:这座寺庙后仅是小山头,难道山体里的通道,是罕见的长?
杜成海的步伐不疾不徐,权杖悬挂的银圈随他动作晃动,发出的声响驱散不少他们身后的暗沉。
可惜,又是一道门。
两人踏入。
这下,杜成江连法杖落地的沉重动静都听不到,仅剩失聪般的万籁寂静。
“怎么回事!”
杜成江张口,却发现声音无法在这里传播,可畅通无阻的呼吸,又证实眼下并非真空环境。
正当杜成江满头雾水,杜成海伸长胳膊拽住他肩膀,示意他到跟前。
“怎么了。”
不能传播声音,他用口型比划,结果杜成海摇头,示意向下看。
神神叨叨的。
杜成江只能收起疑惑,从进门到现在,目光所及之处无比平坦,地面哪又有乱七八糟的……
视线下移。
略过了地砖,又往下不断延伸。
早就掏空了的地底,猝不及防的展现在杜成江眼前。
从他的脚尖为,一层层往下延伸,每一处延伸,都足有五米挑高,而每个空隙里,又塞满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黑色长条。
不愿往那方向想,但杜成江已经隐约猜到那是什么。
“你想得没有错,这里停得都是他们的棺材。”
“一整个后山,埋是叶家青骨。”
根本数不清有多少层挑高,也查不清,每一层又存放多少棺材。
就如摆放整齐的乱葬岗,至少流存百年时间,停在此地、在杜成江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土地上。
他背后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