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躺在床上睡觉,会听到身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睁开眼,却什么都没有,朗哥的儿子也整天阴沉沉的,还有朗哥的孙女沅沅,明明大家都在楼下,沅沅却一个人在楼上咯咯咯地笑,不知道在和谁玩骑大马,总是对着空气叫爷爷爷爷……”
小李感觉审讯室的空气冷了几分,他在童初沫耳边低声说:“什么情况,她在讲鬼故事啊?”
童初沫眼神深沉,看着林雨彤,林雨彤脸上害怕的表情不像是演戏,林雨彤说:“我本来以为,是朗哥在养小鬼,保佑自己财运亨通之类的,有钱人嘛,搞这种事情也正常,直到有一天,我工作结束得早,回到家后想洗个澡,我打开浴室的门,看到朗哥在浴室里,他浑身赤裸,骨瘦如柴,满头白发,像一具骷髅一样,他转过头,对我诡异地笑着,我吓得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看到朗哥就站在我的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还是一头黑发,西装革履,身材健壮挺拔的样子,那我在浴室里看到的是……我太害怕了,和朗哥提出了分手。”
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默,童初沫深吸一口气,问:“既然分手了,你为什么还去参加陈家的派对?”
林雨彤说:“我和小怜关系很好,她邀请我去,我就去了。”
童初沫说:“派对那天,你最后一次见到陈朗是在什么时候?9:00~11:00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林雨彤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我最后一次见到朗哥,是九点钟的样子,他接到一个电话,上了二楼,然后小怜和云峰来找我喝酒,我们在甲板上,云峰一直在打电话,小怜陪我聊天,9:00~11:00我们一直在一起。”
童初沫点了点头,说:“那天你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异样……”林雨彤仔细想了想,说,“有了,我们喝酒聊天的地方刚好就在朗哥的房间下面,我喝得醉醺醺的,听到楼上传来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了,还有就是……晚上大概十一点半的样子,我觉得有些醉,到船头吹风,突然听到船尾传来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海里,但那时候我不太舒服,就没有在意。”
童初沫用笔敲着笔记本,喃喃道:“十一点半……”
会议室里,童初沫说:“根据林雨彤的口供,9:00~11:00这段时间,她和陈云峰董小怜在一起。”
小李说:“林雨彤完全给我们讲了一个鬼故事,说陈家是什么诞生出恶魔的家族。”
曹峰挪揄道:“鬼故事可不能相信啊。”
“我知道……”小李嘟囔道。
这时,陆云晋走了进来,说:“我们检查了陈朗身上的伤口,提取到了磷矿和藻类,是珊瑚礁上的物质。”
童初沫说:“也就是说,陈朗身上的伤口是撞击到珊瑚礁留下的。”
陆云晋说:“但有一处不是,他颈动脉的伤口上,我们提取到了金属氧化物,是铁锈。”
“铁锈?!”
陆云晋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箭一类的东西,根据伤口的深浅程度,至少从20米以外的地方射过来。”
童初沫沉吟了半晌,说:“附近的海域没有找到箭,也许凶手把它丢在陈朗坠海的地方了。”
曹峰说:“可是陈朗是在什么地方坠海的呢?”
童初沫把海域地图贴在白板上,用笔画了一个点,说:“林雨彤说十一点半听到东西落海的声音,从游艇的路线可以推测出,十一点半他们行驶到了这片海域。”
童初沫圈出了一片海域,说:“这附近也有礁石群。”
童初沫转过身,说:“我去向陈局申请,征用船只……”
陆云晋叫住她,说:“童队长,如果需要船只的话,不需要申请,我可以提供。”
童初沫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一辆豪华的游轮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曹峰站在船头,说:“不愧是陆法医啊,家里有这么大的游艇……”
“可不是嘛。”lam碰了碰童初沫的手臂,说,“可以考虑游艇婚礼了。”
行驶到了陈朗坠海的海域,游艇停了下来,专业人员穿着潜水服下水打捞,童初沫站在船尾处眺望,陆云晋走到她身边,童初沫看向四周,她发现离游艇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灯塔,童初沫皱了皱眉,说:“你之前说,那支箭至少从20米远的地方射过来。”
陆云晋点了点头,他看着灯塔,说:“你是怀疑……”
童初沫说:“那个灯塔距离游艇,正好有20米远。”
陆云晋想了想,说:“案发现场的窗户开着,正好对着沙发,窗框上有摩擦的痕迹,凶手想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