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男孩儿是谁吗?”
华先生看着照片,手一震,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云晋说:“华先生,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华先生沉默了许久,缓缓睁开眼睛,说:“这件事情,我本来是要带进坟墓的,但是,我觉得大少爷死得冤枉,陆法医,照片上的这个男孩儿,是大少爷的双胞胎弟弟,林晖钰。”
陆云晋急忙问:“林晖堂真的有双胞胎弟弟?!可是为什么当时调查案子的时候,他没有告诉过我们?”
华先生说:“林晖钰的存在是林家的秘密,我进入林家后,林晖钰就被人藏在了地窖里,我很少见到他,据说,那个孩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就连他的母亲,提到他时,都一脸恐惧地说,他是恶魔的孩子。”
“恶魔的孩子?”
灯塔外的风变得十分凄厉,像有人用尖利的指甲刮着石壁,昏暗的灯光中,华先生缓缓开口:“我也是听他的母亲说的,林晖钰小的时候,就不喜欢普通男孩爱玩的玩具车或者是玩具枪,他很喜欢小动物,经常去树林里抓一些小松鼠回来,家里人觉得他很有爱心,于是送了一只猫给他,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看到他捧着那只满身鲜血的猫,猫已经被开膛破肚,林太太吓坏了,林晖钰却伸出手,从猫肚子里掏出了一只死去的蝴蝶。”
陆云晋的呼吸仿佛都停住了,华先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林晖钰看着惊恐的母亲,竟然笑了起来,对她说:‘妈妈你看,你看,多美啊。’”
陆云晋如遭雷击,他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回忆冲破了牢笼,像只野兽一般在大脑里横冲直撞。
陆云晋痛苦地捂住了脑袋,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他想起来了。
7岁那年,他参加生物夏令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只蝌蚪,直到它变成青蛙陆云晋一直认真地观察着它,和老师一起照顾它。
直到最后一天。
那个夏日的夜晚尤其地闷热,陆云晋记得半夜,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男孩赤着脚从门口走过,年幼的陆云晋下床,走出营地,跟了上去。
他看到那个男孩站在河边,背对着他,河水潺潺流动。
陆云晋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仿佛撕裂一般,男孩缓缓转过身。
他的白色睡衣被鲜血染红,他手里捧着那只被解剖的青蛙,他对自己说:“你看。”
陆云晋看到青蛙的肚子里有一只蝴蝶在扑扇翅膀。
男孩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你看,多美啊。”
然后陆云晋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像是藤蔓一般紧紧纠缠,他无法挣脱,女人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晕了过去,等醒来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看见老师和小伙伴举着手电筒,惊恐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手里,捧着那只被开膛破肚的青蛙。
陆云晋瞪大了眼睛,他抓起照片,看着林晖堂旁边的男孩儿,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没有杀那只青蛙,那个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小男孩,不是另一个自己,不是所谓的残忍人格。
那个男孩,是林晖钰。
陆云晋握紧了拳头,缓缓抬起头。
第174章他在哪里?
华先生看着痛苦的陆云晋,担忧地说:“陆法医,你没事吧?”
陆云晋摇了摇头,说:“华先生,林晖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华先生说:“林晖钰从来不去上学,他喜欢待在皮革工厂的屠宰场里,其实我很少见到他,偶尔看见他,他站在屠宰场布满血污的地上,望着那些被剥皮的动物,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华先生回忆起林晖钰的神情,打了个冷颤,他起身给陆云晋倒了一杯茶,说:“后来,我经常在院子里找到被剥皮的动物,我知道是林晖钰,他的手法最开始很粗糙,到后来越来越好,精细到让我毛骨悚然,直到某一天,林晖钰失踪了,然后剥皮魔出来作案,剥皮魔那精细的手法,和林晖钰非常像。”
陆云晋说:“当时调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华先生叹了一口气,说:“是林太太求我,林晖钰是林家的秘密,当年我欠下赌债走投无路,是林太太帮我,所以我没有把林晖钰的存在告诉警方,但没想到反而害死了大少爷,我因为害怕,辞了管家的工作,躲在这个灯塔里。”
陆云晋眉头紧锁,当年的连环剥皮魔,很有可能就是林晖钰,只有他和林晖堂的DNA重合度高达99%,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陆云晋离开后,华先生叹息着起身,拿起桌上的油灯。
灯塔外,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江致成站在灯塔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