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你啊,那个每天都带着恬静笑容,聪慧睿智的神子姐姐我不希望姐姐遭受到这种折磨。’
白雾神子?恬静的笑容?聪慧睿智?
这个人说的是那个冰雕傻蛋吗?
西城式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往下继续看去。
第四天。
‘今天被注射了花露。好疼真的好疼啊。连脑浆都要被挖出来,被人用叉子搅拌真的好疼啊!神子姐姐神子姐姐’
接下来是第五天、第六天。
这几天倒是没有写多余的东西,只是机械化地留下了记录。
根据笔记,白雾雅子被囚禁于佐藤出租楼的地底,每天都会被注射一定分量的‘密之花露’。
因为白雾雅子是白雾神子的妹妹,拥有一定程度的直系血脉,故而就算注射了花露也能继续坚持下去。
但这并不能说明白雾雅子平安无事。
那名叫‘密之花露’的东西,似乎对人的精神会带来很大的负担。
留在笔记上的字迹也开始变得狂乱且狰狞。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但是为了神子姐姐!我还是会忍受下去的——哎?忍受?为什么我要忍受?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啊我明白了。是神子姐姐不好是神子姐姐做了什么坏事了吧?!’
‘那个人做了坏事,所以我就要受这种罪吗?’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极端压抑的环境,不断侵蚀的疼痛终于压倒了白雾雅子。
西城式往后翻去。
手里笔记的字迹越来越难以辨识,越来越狰狞。
半个月、一个月、四十天。
笔记变成了怨恨的倾泻口,对白雾神子的不满全部由狰狞的字迹表达出来了。
正当西城式还在思索着后面的内容会不会都是这样的时候——
中间完全空出了一页。
西城式捏着页脚继续翻去。
在笔记的末尾,怨恨、狰狞、偏执以及狂气完全消散。
白雾雅子如此写着。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明明不能这么想的。神子姐姐可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还要再见你一面!我还想——’
冗长的破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