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天雷与李尘罡已然对峙了一天一夜。
对于他们这对武道巅峰的强者来说,一日一夜只不过千年岁月中微不足道的一瞬。
可是如此平静的面对面,却连风起云涌,看的见的气势无丝毫,对于圣武擂台下的多数修者来说,已然从热血沸腾,翘首期盼,变得无聊了起来,并将目光放到周围。
拎着各色长短大刀,不乏造型颜色惊世骇俗的天刀盟刀客们;带着宽窄长短大小宝剑的圣剑会的剑客们,便开始互相互相看不顺眼起来。
周围圣武擂台,那穿着土了吧唧一点都不劲装的守擂武士,在这些孤高的刀客,骄傲的剑客眼中,恐怕也就和擂台柱子差不多。
“拎着杀猪刀的粗劣屠夫……”
“拿着绣花针的低贱屁股精……”
……任何斗殴,殴斗都是从一句风凉话开始的,而且保证谁也找不到最先搞事的人,最后成了集体参与的汪洋大海。
屠夫看不起屁股精,屁股精当然也反驳对方的观点,争吵,推搡,打斗。
先是拳脚,而后各拉刀剑,刹那间,周围数万武者从极度无聊状态,变得高度亢奋。
一碗刀光剑影的粥,从擂台下直接翻滚到了天外。
和这些朝气蓬勃,一招一式都充满凛冽气息的刀客,剑客比,这些人数不过数百人的守擂武士显得暮气沉沉的多。
他们大多数表情沧桑,年纪也有有些大了,很多衣服上兀自还有补丁,无不陈旧,连统一着装都相当的勉强。
当刀剑搅合到一起之后。这些守擂武士便识趣的向擂台远处,一排低矮破旧的板房方向快步退了过去,随后闭门不出,生怕受到牵连的样子。
当刀剑客中开始出现伤亡的时候,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残肢断臂横飞,渐渐成了一头头只知道杀戮的疯狗,还不如野兽。
……
“你的刀,近乎无迹可寻。”李尘罡忽然轻声开口。
“哦?”原天雷淡淡的回应,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近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近乎与后面的之间的距离。近乎到了,那近乎和到了之间,又有多少距离呢?
“这一战,我们似乎等
的太久了。”并未理会原天雷的反问,李尘罡忽然拔起插在圣武擂台上,七百多斤的苗条瘦剑,接着胡乱一斩。
毫无威势,毫无风声,毫无光影,就连对着的方向都与对峙的原天雷风马牛不相及。
可剑方出,原天雷那亘古不变的脸色却蓦然变得铁青,接着倚天刀带着激越的龙吟出鞘,一道开山劈地的亮闪冲霄而起,紧接着,无数猝厉破风,直欲撕裂耳膜的刀鸣声,层次分明的响成一片。
刀浪狂涛。带着凛冽的炽烈,将诺大圣武擂台密密包裹。
许久之后,擂台上恢复了平静,可擂台下再也没有了打斗的刀剑客。
原天雷横刀,李尘罡插剑,狂风呼啸而过。
“天空依旧,能令这天地变色的,从来都是刀……呵呵……哈哈哈!”狂笑中,原天雷倒飞而出,胸口一点血痕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