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的也没在病房多待,和池欢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程仲亭本来也没睡,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坐在病床上。
池欢过去看了看他的输液袋,正在滴的还有半袋,外加一袋完整的。
“躺下来。”池欢说。
程仲亭垂着眼没看她,也没接她的话。
淡淡的表情看似什么情绪也没有,但池欢知道他对她肯定是不满的。
何止是不满。
见他没动,池欢又说:“躺下吧,你这样容易弄到伤口。”
他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池欢觉得他把她当成了空气,只给了她一个傲慢的侧面。
这样胶着了几分钟,池欢不打算伺候了,“那你坐着吧。”
就要走,程仲亭突然冷冷开腔,“他死了没?”
池欢皱眉:“程仲亭,你明知道他才出院你还那样打他,他死了你也得偿命!”
闻言,程仲亭心绪微动,抬眸看池欢。
池欢皱眉和他对视。
这会儿他能从她眼中辨别她的焦虑从何而起,极缓慢的眨下眼,道:“怕我坐牢?”
池欢抿唇不语。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可原本凝固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舒展开来。
池欢陪着程仲亭输完后半袋消炎药,按铃叫来了护士。
护士走后,又陪着他输第二袋。
她站在病床外,挽起程仲亭的衬衫下摆看他的伤口。
被血浸透的纱布看得池欢心头钝痛,声音就这么低了下去,“在深城的时候医生就交待了,让你回来最好继续在
医院修养,你非要……”
“你要不气我我也不会这样。”
“……”
倒是怪到她头上去了。
池欢唇角动了动,试图岔开话题,“你怎么会在那儿?”
程仲亭:“我不在那儿可能就不只是抱你一下那么简单了。”
“你别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