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和安忽然想到自己,最开始就是觉得先上担负着责任,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能亏待了秦白萱。
可若再接着细想,他对自己没有想法的姑娘自然不会如此亲密,若是只有责任,没有心动,那也只会和秦白萱相敬如宾。
思及此处,霍和安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笑着道:“若是我对夫人无意,又怎能愿意和夫人共躺于这榻上?在我心里就算是已经失去了记忆,对夫人的情感也一直未变。还记得第一日,那时我还很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可同夫人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已是移不开眼。”
这话说的极为动听,就像是失去了那些记忆,却没有失去,对她像往常一般的感觉。
秦白萱听后果然忍俊不禁,弯起唇角:“夫君此时怎么也会说这种情话了。”
霍和安又是亲了亲她的面颊:“这些并不是情话,也不是刻意为了哄夫人高兴,这只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这一刻,秦白萱心头那些纠缠的愁绪都被清理干净,她应当是最清楚霍和安的。
小将军对于感情的表述直白又炽烈。
二人又是静静相拥一会儿,耳边只听到灯花“噼啪”的声响。
这个夜晚很静,到了冬日或许是太冷了,外面的虫鸣都不见,也无其它嘈杂之声。
秦白萱萱靠在霍和安的胸膛,都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这次二人都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无疑又将感情增进一步。
等到心情好了些后,秦白萱和霍和安一同歇下。
霍和安还多说了一句:“若是之后夫人感到不快或是心中苦闷,都可同我说,不要独自闷在心中,更不要像这般偷偷落泪。”
秦白萱点头应下。
二人相拥而眠,秦白萱恢复了自己过去喜欢的姿势,几乎将整个人都挂在霍和安身上。
霍和安也紧紧搂着她,不松手。
……
翌日。
排解心中的愁闷后,秦白萱休息得不错,精神也尚可。
她早起稍稍练了练自己武艺的基本功后,便去寻了琉莲。
今日琉莲穿了一件看上去格外得体的衣服,也没有再梳那般俏皮的小辫,乌黑的长发被挽在脑后。
琉莲初落得亭亭玉立,如此一打扮,倒是完全和平日不同,多了几分温柔恬静之感。
看来她对此次见陆侯爷一事也格外重视。
秦白萱一同她见面就像是给琉莲喂了一颗定心丸,称赞她穿着得体,应当是陆侯爷那种长辈会较为喜爱的那模样。
琉莲依旧戴着面纱,不过这面纱素净,是纯白的,也没有其余过多装饰。
这面上的胎记还是琉莲心上的一块疤,此时和陆侯爷初见,还暂时未有露脸示人的心理准备。
且说回盛昌府,陆荣听到自己父亲要去将军府找秦白萱与霍和安二人商量关于琉莲的事情时也是大吃一惊。
这事儿,陆长汶自然是没有告诉他。
陆荣此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目前不需要再日日躺在榻上,只是走起路来,还偶尔有些不顺,会显得没那么稳,可以看出双腿受伤的痕迹。
听到这事时,他第一想法就是去找父亲说个明白。
从心底来说,他还真的有些担心自己父亲去找琉莲的麻烦。
可正想去找陆长汶时,就被拦在了半路。
下人们都阻拦着陆荣,说是陆侯爷此时还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