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鹅也忒肥了些,用铁锅一炖是最好。”
远处再次传来老头中气十足的笑声,叶鸣神色一凌,暗道不好,拔腿就跑,去救鹅兄。
澄园
苏子站在床边,服侍方许洗面,面色忡忡,“夫人…奴婢有一事想与您说……”
方许从她手里接过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轻声道,“你有话直说就是。”
苏子忧虑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昨日那老头身手不凡,白及和叶鸣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将这么个人物留在府里头过夜,当真不要紧吗?”
方许坐直身子,将帕子扔在盆中,语气平淡,“昨日夜里,我瞧见了他腰间系着的玉佩,瞧那色泽,绝非市面常见的普通玉石。”
苏子瞬间反应过来,小声问道,“夫人是觉得那老头身份不俗?”
方许颔首,“时机很巧,我还以为他是荣亲王,可瞧他通身的气质,却又不像。”
苏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道,“夫人,荣亲王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会为了区区口腹之欲夜半独闯他人府邸?他虽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却也是位王爷啊!”
“怪就怪在这里。”方许蹙眉,扯了扯嘴角,“武功那般高,定不会是寻常人,可若是贵人,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正当主仆二人困惑之际,白及掀开门帘,挤了进来,带着丝丝冷气,低声唤了句,“夫人。”
“大清早的,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方许坐在铜镜前,回眸望向她,眼底带了些笑意。
白及咧嘴笑着,带来了大清早的八卦,“昨日留下的那个老头烦人得紧,不是要吃曾天涯的鸡就是要吃沈大人送来的鹅,后院闹哄哄的吵个没完,曾天涯气的狠了,险些跟他动起手来,奴婢去瞧了两眼。”
蓦地提到沈大人三字,方许面上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才冷不丁想到,自己与他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瞧见夫人失神,白及面露疑惑,心快嘴更快,“夫人可是想沈大人了?”
苏子猛地咳嗽起来,暗戳戳甩了她一记眼刀。
白及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抿紧了粉唇,不敢再言语。
“是挺想的。”
方许的话落在屋中,惊得两个小丫头瞪大了双眼。
始作俑者却不以为然,抬首盯着白及,轻声问道,“你那儿有他的消息吗?”
听到夫人与自己说话,白及才堪堪回过神来,忙不迭应道,“前两日线人来报,说是沈大人抵达涿县,考察灾情,偶然碰上难民暴动,奏书皇上,罢了当地县官的职,还从那贪官手里挖出了不少钱。”
“如今涿县的灾情由沈大人暂时接手,表现出色,长帆听世子提过,说是皇上夸了沈大人半个时辰呢。”白及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脆声道,“世子还说,等到沈大人归京,升官八成是板上钉钉的了!”
闻言,方许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轻声道,“如此,便是最好。”(本章完)
epz336680x
yj3jx8pzxiaohongshu
kanshubah7tbi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