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转过身子,看着众人,“众爱卿可能告诉我那时候的详情啊,是谁先动了手,魔后又是如何伤了天后的,还有到底是魔君还是魔后使用了削骨箭,害了太子殿下的?”
“这,”台下的人面面相视,如此想来,她们一直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结局而已不是吗?如若真的要说的话,竟是,说不上来。
天帝看着众人,果然,都说不上来了吧。
天后看着台下的人,她辛辛苦苦布下的局怎能就如此被毁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倒是再说本宫自导自演的吗?”
“本帝君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天后不觉得进来自己越来越喜欢揣测本帝君的心思了吗?”天帝没有看向天后,只是天后的表情模样,他也倒是真的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天后看着天帝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是臣妾的过失,请陛下责罚。”
“不必了,天后这几日劳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天帝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唤来沐霖,“沐霖,将本帝君的旨意,告诉众爱卿吧。”
“是。”沐霖点了点头,走到了跟前。打开了圣旨,“天帝有旨,封子莜为芷瑞将军,带领太子手下的十万天族铁骑,钦此。”
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子莜跪了下来,行了大礼,“子莜,接旨。”
天帝自是知道众人的疑惑,便是不等有人发问,“本帝君知道众爱卿所想的是什么,弗修临终之前,将自身的灵力修为托付给了子莜,既然太子信得过,那本帝君也信得过。”天帝走到了子莜的跟前,将她扶了起来。
子莜看着天帝,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她才从忘川回来,本是听到沐霖身旁的侍女的报信后,直接去了天帝的宫殿。天帝才醒,倒还没有人知道。
天帝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修儿生前,最后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要子莜替他守着天族。”
天帝点了点头,笑了笑,“我听沐霖都说了,既然弗修信得过你,那本帝君,也信你,本帝君会封你为天族的将军,接手太子的军队。”
子莜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看着帝君,“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你的不妥,可是再说天后?”
“子莜不敢。”
天帝拍了拍腿,笑了笑,“没什么不敢的,你想说的,本帝君知道,只是,你不是天族的人,不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和无可奈何也是真的。”
“陛下不想从天后娘娘手里,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吗?”子莜的话让天帝心中一颤,倒是好好打量起跟前的这个孩子。
“此话怎讲。”
“我既然答应了弗修,自是会好好的做的我承诺过的事情。天族是陛下的天族,不是吗?”子莜倒是没有丝毫的惶恐倒是又着胜券在握的感觉。
天帝看着她,直视她的双眼,“你救过魔族的人。”
“是。”
“那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你会真心帮我?”
红色的衣裳下,素白的手若隐若现,踏上这天族的净土,可不就是要开始无止境的筹谋了吗。“让所有的天兵天将,只知天帝。”
天后在军中安排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如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天族将来只知天后,不知天帝了。
“本帝君何曾不想。”天帝想要站起来,竟是无力的跌坐回了床上,“是本帝君之前,太纵容天后了。”
“如今水族也已经是陛下您的了,您为何,还如此忌惮天后。”子莜不明白,既然现在天后无依无靠的,为何天帝还如此的,唯唯诺诺。
天帝捂住了脸,沉默了一会儿,“之前还有弗修在我身侧,如今,他也不在了,我现在,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谁了。”在这至尊之位,谁又不是在演戏呢。
子莜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蹲了下来,看着天帝,“陛下,我既然答应了弗修,自是会信守承诺,今后如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告诉子莜便是。如若您真的信不过子莜,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嗯?”
“天后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魔族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然后发起讨伐。同时在这个时候,您痛失太子,必定对赞同与她。只是,如若您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态度,调查清楚这次的事情,那这过程中,反复要求出兵的人,势必就是天后娘娘的人了。”清君侧,事到如今,倒是只能抓到一个,算是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