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板大门缓缓升起。
龙右拍了拍手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但很快便愣住了。
钢板大门之后摆放着上百个黑色铁盒,每个铁盒的大小款式一模一样,甚至连铁盒上的锈迹位置都差不多。
“特么这么多个盒子,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
龙右面色铁青地骂了一句,正打算挨个挨个查验,忽地注意到有一个铁盒格外干净,而其他的铁盒上都沾满了灰尘,沉思一小会,径直走到那个铁盒前,嘴角微微上扬道,“应该就是你了,被特别关照的一定很特别……”伸手捧起铁盒,感受到手上那份沉重,双眼一亮,“肯定就是这个,越沉的东西越贵重,错不了!”
小心地将铁盒放进怀里,龙右四下扫视一番,终于瞧见了放在角落里的破烂档案柜,快步走过去,打开柜子,迅速开始在一堆村民档案中翻找司马北说的那份密封档案袋,无意间突然瞧见几个熟悉的人名,速即挑了出来,又在最底下扯出那个用红蜡密封的档案袋,盯着上面一行模糊的墨字,轻声道,“吉吉岛文旅城开发项目……他要这玩意干嘛?”
“当然是查一查这小岛有什么问题,这样我才能知道为什么它会漂到那里去,剩下的一半在什么地方……”
D市警局内,张小满手上也拿着用红蜡密封的吉吉岛档案袋,麻利地扯开红蜡封口,取出厚厚一叠资料,飞快地翻看着,漫不经心地对坐在旁边的马良说道,“只要找到了另外一半小岛,自然也就找到司马北了。我最近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我担心可能就是司马北在那边遭遇了什么极端恶劣的虐待,比方说被人捆起来,一棒子一棒子砸脑袋什么的……”
“为什么会是被人一棒子一棒子砸脑袋?”马良摸了摸自己的肥肚腩,眨了几下眼睛道,“不能是用小皮鞭一鞭子一鞭子抽吗?”
“用皮鞭抽司马北不起作用,他反而会很兴奋,起不到逼问的作用,”张小满扶了扶眼镜道,“以前我和他一起在绿藤市办过一件大案,凶手极为变态,男女都不放过,而且喜欢虐杀受害人,司马北当时就假扮中了凶手的圈套,被拖去一个小房间,凶手用小皮鞭整整抽了他一日一夜,但反而让司马北越来越精神,吓得凶手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其实是司马北有病,他对于痛觉感受不是特别灵敏,用小皮鞭抽打,只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马良砸吧一下嘴巴,表情怪异地瞥了张小满一眼,“所以说,你们仨都有病……你是脑子有病,骆慈是心脏病,司马北是感官有病,都涉及神经,简而言之,你们仨都是神经病。”
张小满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意侮辱别人,当心我告你毁谤!”
马良重重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道,“我就是说个事实而已,又没像网上那些人恶意造谣,你告不准的!”
张小满见状迅即将椅子挪了挪,远离马良几分。
马良侧脸看向张小满,抬了抬眉毛道,“你搬那么远干什么?我这就是因为吹了海风,受了风寒而已,小感冒。”
“现在感冒种类很多,可说不准到底是啥……”张小满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忽地瞧见开发档案某一页上印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皱起眉头道,“老马,你赶紧帮我查一下这个张涛还有没有亲属什么的!”
马良轻轻噢了一声,立刻在电脑系统里检索出张涛的个人信息,淡淡道,“张涛,男,1982年1月21日出生,家住D市金阳区梧州国际花园,他父母早年就过世了,没结婚,没子女,但有个哥哥,叫张海……咦,他哥哥上个月居然把他们家的房子低价卖了,如果你想找他,那这就有点麻烦了……”
张小满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扭头看向马良,急忙追问道,“这个张海是不是有个老婆,姓沈?”
马良愣了一下,惊奇道,“还真是……你怎么知道的?”
张小满咽了咽口水,没有回答马良的话,继续问道,“他们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叫沈明艳,曾经就读东湖一中?”
马良立马又检索了一下,脸上的震惊越发浓郁,讶然道,“没错,但他们的女儿很早之前就失踪了……小满,你是怎么知道的,别说你是猜的啊,这么能掐会算,你就不该做大学老师,而是去庙门口摆摊了!”
张小满面色难看道,“我又不是诸葛亮,当然不是猜的……我见过张海夫妻,因为那会儿只关注了他们女儿的名字,以为父亲也该姓沈……大意了啊!没想到,我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却中了别人的算计!”
马良紧皱眉头,满脸疑惑道,“什么算计?他们跟司马北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正当张小满想要解释几句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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