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喊来人啊,但想着今夜他们是来翻墙的,开封府的衙役兄弟们都没有带,可不就只能他自己个亲身上阵了。他想着,像是老鹰拧小鸡一般,将地上装晕的顾玉城拧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顾玉城倒像是出卖色相,来换取春杏闭嘴了!
那墙头的人瞧着要转移阵地,一个个地缩下了脑袋准备下墙头跟着一块儿去开封府。
顾玉城更是捂住了火烧火辣的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阿爹,你打我?”
“今日我们登门,要查的是左棠同其腹中孩儿被毒杀一案。”
韩时宴像是有感觉似的,瞥了顾甚微一眼,又道,“顾员外不必趴着装死躲避审问,顾家大娘子也不可趁机离开寻人串供。”
她猛地蹲了下去,一把操起了脚边先前吴江用来挖掘墓地的铁锹,毫不犹豫地便朝着顾玉城打了过去!
周围的人瞧着这般场景,犹如沸腾的水,汩汩的叫嚣了起来。
“她为你生儿育女,养出了一位有大好前程的状元郎,当初你迎娶她进门,允诺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又岂能犯下这等过错?”
“吴推官要将我这不孝子带去开封府,老夫毫无异议。只是有一句公道话,我不得不说。那什么燕窝碗之类的,都是春杏姑娘的一面之词。”
“现在便随我去开封府!”
孟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看了看顾玉城,又看了看春杏,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支代表玉城的金步摇上。
他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了一脸看好戏的吴江。
顾甚微作为告状的苦主,不方便审问也就算了!
顾甚微听着,不由得在心中给韩时宴鼓了鼓掌,这文人骂人就是不同。
虽说谁家没有点烂事,但这可是顾家啊!
平时一个个的简直像是行走的圣贤一般,站在高地将他们比成泥的顾家!
这一出好戏无异于撕掉女鬼画的皮!
她想着,幽幽地看向了呆若木鸡的顾家大娘子孟氏,“看来这顾家的规矩是写给外人看的,不,应该说是写给这从外头娶回来的外人看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行动。
“我瞧着她对玉城怨恨颇深,担心她是为了报复我这不孝子不守承诺而添油加醋。”
顾老爷子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他上前几步走到了顾玉城跟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玉城的确是犯了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错,他是私德有亏。但是这杀人之事,却是万万不敢认的。他是长房长子,做什么要毒杀五房的弟媳妇儿呢?”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这般做,不是么?”
顾老爷子说着,再次看向了顾甚微,“而且,这位春杏姑娘方才也承认了,她愿意给玉城做外室,是想做那人上人,不愿意再吃苦。”
“她既是直言不讳,那老夫也直言了。春杏姑娘乃是重利之人,她放着戴金步摇的外室夫人不做,要来这里做什么证人,我怀疑是有人许以重金,收买了她说这一番污蔑我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