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丁淑娇奔进屋里,屋里凌乱不堪,椅倒桌歪,连床上的被褥都被丢在了地上,像是发生了一场战斗。爹丁玉喜歪靠在屋角儿,手里面捧着个旱烟,还在吞云吐雾。
“我娘都死了,你还在抽啊!”
丁淑娇抢过爹手里的烟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烟枪“啪”地一声,裂开了。
“我娘她为什么会撞死?你说,你说呀!”丁淑娇双眼通红,嘶哑着嗓子问。
丁玉喜连头都没抬一下,张了张嘴,说:“你娘她是活腻了,她不想活就让她死去,我又没逼她!”
“你没逼她?没逼她,她好好的,怎么会撞死?”
丁玉喜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真没逼她,不过是我输了几个钱,把这个麻油店也输了进去,她就跟我急了,嚷嚷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用手东指指,西指指,“这些,都是她丢的!她疯了!”
“你糊涂啊!没了麻油店,咱们家靠什么生活?你这不是把娘往死路上逼么?”
丁玉喜看了丁淑娇一眼,挠头道:“这不还有你呢吗?”
说完,他俯身,趴在地上,伸着胳膊摸起了摔成了两截的烟枪,翻身坐起,想把它们重新接好,烟枪被他摆弄了一番,又觉得摔得太狠了,不好弄,轻轻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可惜呀!”
听了他这么一说,丁淑娇气得是脸色涨红,忿恨的光芒从她的眼中喷射出来。
“你别指望我,抽,你就知道抽,我们家就是有个金矿也抵不了你天天的抽大烟和赌博。我娘你不可惜,你可惜这支破烟枪,你还是人吗!”
丁淑娇又要上去抢那烟枪,丁玉喜见状急忙把烟枪藏在了怀里,死死地抱住不放。
“这可是个好东西!你把它摔坏了! 你要再敢把它抢走,我就跟你玩命!”
目睹了娘的惨死和爹颓丧丑恶的嘴脸,一股无名火顿时从她的两肋蹿了上来,怨恨在她的胸中滋生,愤怒可以让她随时像火山一般地爆发。
她绝望到了极点!
“你还我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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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字,丁淑娇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丁玉喜瘪了下嘴,干脆站了起来,摇晃着枯干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
“人说赌钱,赢的是钱,赔的是命,我这条命没赔进去,却把你娘的命赔了进去,我没想到她性子如此刚烈,说撞死,还真往柱子上撞死了,也好,一死百了!我也死了算了!反正输了人家的钱,庥油店也抵了进去,你也不管我,我是没指望,没活路了!”
“你不配当男人,你不配当爹!你就是死,也得先把我娘葬了吧!”丁淑娇上前上一把拽住了他。
“呵呵,葬你娘?”
丁玉喜扭过头来,看着丁淑娇,干笑了两声,绝望地仰天长叹,“哪里有钱买棺材呀!你过了门儿了,吃香喝辣,就把我们给忘了!”
“你不就是要银子吗?”
见丁淑娇问到了点子上,丁玉喜回身,立马伸出五指。
“五个银元!”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