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不合适吧!孟家贵就死在了咱们的手上,画也是从人家那里抢夺来的,我们再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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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去这也,太”
“太什么?贼喊捉贼?”张显贵冷哼,端起桌上的茶盅品了一口。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敢说话。
张显贵笑了,放下茶盅,拍了拍薛启富的后背,“兄弟,你真是个实心眼!干掉孟家贵的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咱们不说,谁知道孟家贵的死是我们指使的!谁知道那画是我们抢来的!我要是不上门去找孟喜昌,掘地三尺把周宣这小子给找出来,我的人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给摘了去!你这一回去孟府,不仅仅是要人,还要理直气壮地要人!要他交出周宣!”
张显贵的话,说得薛启富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大哥英明!才智过人!全听大哥的!叫这个周宣插翅难飞!”
张显贵坐到太师椅上,喃喃道:“我可没有做得过份啊!孟家敢跟我争抢女人,在我之前把柳佩珠娶进门,孟家贵被错杀,也是死有余辜!别以为就这么完了!我还要让孟家老爷知道,与我争女人是什么结果!哼!”
“小的明白!”
薛启富嘴里说着,在心里,不得不为张显贵的狠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
短短的几个月,孟喜昌老多了,额上的皱纹多了起来,精神也不济了。
当然,这是跟他最近遭受的打击有关。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孟家贵死了!仇人还没有找到!何青萍流产了,这是她第二次流产,到手的儿子又飞了!他不相信,他的糟糠之妻会给他的孩子下药,他没有想过她竟是这么的恶毒。
他已经什么都不敢相信了。
没有儿子就没了希望,没了一切,这店铺,这买卖将来交给谁呢?
孟喜昌几乎是一夜愁白了头!他收起了铺开桌面上的几张画儿,重新点了烟,一口一口闷闷地吸着。
外面传来几声乌鸦叫!
孟家昌敲了敲烟斗,站起来,将身体缓步挪到窗前,他发现自己真的老了,这几步路,他都觉得有些吃力!
他用力推开了窗,外面真安静啊!小池塘的水很浑浊,深绿色的藻类给池边的石头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旁边的海棠树的叶子却落了不少,干枯的枝条在风中轻摆。
这真是-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往日里热闹的孟府,现如今也变得越发冷清。
无声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结局。
那是一场悲剧的告白,就连最后一片叶子也凋零了。难道是时候,要对自己周围的一切有一种戒备?对每一个人,都要有戒心?
大太太居然会投药,杀死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甚至连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会投药,杀死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并且,这丫头还是何青萍身边的贴身丫头!
孟喜昌想都不敢想!
风停了,云散了!好像连同他自己也是可以消散去的,就像那浮云,就像那风!蓦地,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很恐怖的,而且还很阴冷,灰暗!他紧紧地包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感觉到了冷!寒彻骨的冷!
泪是无声的,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所谓坚强,应该说是虚假的真实!因为,孟喜昌根本就坚强不起来!现实,已经残酷到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打得他无法喘气,不能辨清方向!不能辨清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太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