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太太摇了摇头,“真是贵人多忘事!柳警官调查孟家二少爷的案子的时候,您不是还把我给叫过去询问过吗!”
“哦!”柳云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记性!这位是矿太太!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矿太太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孟家二少爷死得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孟家老爷受的打击不小!不知孟家二少爷的案子进展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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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办,还在办!”柳云生应付道。
“哦!但愿凶手早日捉拿归案!”
“是啊!”看到刚才被自己推了一把的这个人一直站在矿太太的身旁,柳云生小声问:“这位是您的”
“我们家的管家!”矿太太说道,白了那人一眼,埋怨道:“以后走路别不长眼睛,像只没头苍蝇般地瞎撞,还不赶紧给二少奶奶和柳警官赔不是!”
管家低了头来,说:“小的多有冒犯,还让二位多多谅解!”
“我刚才也是酒喝多了!有失礼之处,还望矿太太别介意!”柳云生也略表歉意地回应道。
“哪里!不会介意的!都是自家人!”
“矿太太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
丁淑娇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她是话里有话。
矿太太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哦!那,你们忙,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就和那个侍从扭头离开了。
望着矿太太和管家远去的背影,柳云生小声地问:“这个矿太太应该就是孟家的常客吧?这女人好像是挺爱管闲事儿的!”
“哼!她是过得很优越的,闲着没事儿的一个女人!没事儿总往孟府跑,和大太太嚼舌头!跟她说话,还是要小心为妙!”丁淑娇淡淡地说。
这话,还真的让丁淑娇给说对了!
没错,矿太太确实是闲着没事儿,闲着没事儿可不是矿太太的性格,没事儿就总是要找点事儿做的,就得管点闲事儿!
本来嘛!矿太太的嘴,就是一个扩音喇叭。
很快,孟家二少奶奶丁淑娇与警察局柳警官相好的消息像春天的风,不请自来地再次吹进了赵三剪的耳朵。当然,很简单的事儿,经过矿太太这个嘴的过滤,听到耳朵里就不太好听了。
“哎哟!那个女人呀!啧啧!又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那叫亲热哟!看着就让人脸红!”
“你说的女人,可是现在赵裁缝的媳妇?”
“对呀!原来是孟家二少爷的媳妇,后来沦落成老裁缝的女人,现在啊,又攀上了柳警官!”
“哟!多丢人啊!”
“可不是嘛!”
俗语讲,人言可畏!
人们鸡一嘴,鸭一嘴的议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刀刀戳在赵三剪的心坎上。听得赵三剪的面色铁青,脸上的青筋都快暴了开来。自己的女人居然让别人说三道四,这在赵三剪的处世信条里是绝不可以的,他是一个守规矩的老实本份人,他的女人更应该是。
老实本份,并不等于可以受欺负,被羞辱!瘦骨嶙峋,长满老茧的手握成拳,一样咯吱吱地响!
……
又过了几天。
丁娇淑一个人伫立在窗前。
窗外,瓢泼大雨无情地洗涮着地面,冲刷着窗玻璃,窗外的景色变成一幅扭曲的画面。
扭曲的,不仅仅是景物,还有她的心。
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们还要出去游玩一下,就算是我们的蜜月之行。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她不断地回味着柳云生的话,想着他说话时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
在昏暗的灯光下,赵三剪坐在对面的椅子里,默不作声地缝制着手中的衣物。丁淑娇转过身来,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架子上的外衣,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