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口,便见男人俯身靠近,在她眉间落下了一个吻,而后转身,去替她浸湿帕子。
“随意便进我的屋子,登徒子一个。”
“可不就是登徒子。”
裴晏舟听着这因着未睡醒而带出软糯的声音,轻笑道:“若不是我伤口还未好全,半夜我都要翻进来,同你睡在一处。”
“你怎能这般无赖?”
宋锦茵瞪了他一眼,却也起了身,由着他照顾自己洗漱。
“好了,逗你的,莫要生气,今日陪茵茵用了早膳,我便得出去一趟。”
裴晏舟替她穿了外衫,又看了看她的肚子,黑眸里满是温柔。
直到牵着人坐下,他才察觉到屋内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寒凉,夹杂着热气一并袭来。
他瞧了一眼外头支起的窗子,看过去的眼霎时一暗,露出冷意,“风凉,既是要开窗,为何只燃了外间的炭?”
“是我觉得有些热。”
见他像是要去责备孙娘子和雪玉,宋锦茵拉住他,赶忙岔开话题,“你适才说要出去一趟,那你的伤不管了?”
裴晏舟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他起身去将窗子放下,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脸色。
“歇了些时日,只要不动武便没有大碍。”
“那你何时回来?”
“茵茵可是会想我?”
见他说不得两句便又开始靠近,且还当着送早膳进来的孙娘子和雪玉的面,宋锦茵抬眸又瞪了他一眼。
每次都不管旁人,真真是厚脸皮,没有半分世子的稳重模样。
“我不问了,只是你出去,我也想要出去,好久没回绣坊,我要去瞧一瞧。”
“不是前两日才领了绣活?”
裴晏舟有些不愿,却也知晓她的性子,没有一口拒绝。
“如今洛城惩治了不少官员,面上瞧着好似平稳,实际暗潮汹涌,连林景修这些日子都未曾停过脚,茵茵若是要出去,身侧多带些人,往后我不会拦你,就像我不会阻你继续刺绣,只是眼下这个当口,茵茵还是得多小心一些,切莫”
“好了好了,我不出去了。”
宋锦茵听得失了耐性,朝着他摆了摆手,“啰嗦得我头都疼了,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院子里转。”
“委屈茵茵,晚膳时候我便会回来,等我处理完那些棘手之事,用不了多久,一定让茵茵重得自由。”
“你的话,可不见得能信。”
“能信,我对茵茵绝不再有欺瞒和哄骗。”
宋锦茵脸上这才多了些笑,乖巧吃着他布的菜。
直到用完早膳,裴晏舟才不得不大步离开,林景修替他办了不少事,他需得早些回去接手,安顿好洛城的空缺。
只是刚行出院子,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仓凛,“茵茵无趣,送封信回去再催一催。”
“是,主子。”
宋锦茵站在院中看着远去的男人,转身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生出睡意。
可她不能继续休息,她得找些事情让孙娘子暂时忙一忙。
趁着裴晏舟这几日抽不开身,她正好寻机会闲逛到后头,好好去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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