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他又开口。
吕濡愣了下。
要对他说什么呢?
她此时头脑有些昏沉,想了会儿,认真对他道谢:【谢谢今天带我和离离出去玩。】
严斯九直直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被气到了,忽而笑了声,点点头,面无表情说:“以。”
之后他就收回手,没有再看吕濡,转身回去。
“砰”的一声响,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一直暗中观察的谢苒离暗暗叫苦,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直喊救命。
原本她还疑心吕濡说严斯九打她手心是骗她的,现在看她哥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得不信了。
她哥真是活阎王,连自己未婚妻都能打,那打打妹妹,算正常……
她眼神飘忽一看就在走神,严斯九捞过她的作业,果然看到错误百出,气得压根痒。
这俩小鬼一个比一个能气,凑在一块,不知道都干了什么坏,心虚得要命。
还想把他当傻子糊弄。
他那会儿就是心被别的东西绊住了,放了她俩一马。换做平时,她俩想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做梦呢。
严斯九把作业本甩在谢苒离面前,拎起戒尺,点点桌面,冷声道:“伸手。”
谢苒离觑着他的脸『色』,实实伸出手。
这倒让严斯九意外了,平时叫她伸手,哪次不得又哭又闹拖延个半天,今天怎么这么干脆了。
谢苒离不挣扎了,他反而不想打了,戒尺在谢苒离手心点来点去,没落下去。
谢苒离受不了这个煎熬,索『性』把眼一闭,大凌然:“要打就赶紧打,墨迹什么!”
严斯九挑眉:“今天怎么不挣扎了?”
谢苒离撇撇嘴,小声嘀咕:“连濡濡姐都打,我挣扎有啥用……”
严斯九拎着戒尺的手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扬眉问:“说什么?我打谁?”
谢苒离:“濡濡姐啊。”
严斯九嗤笑出声:“我打她?听谁说的?”
谢苒离被他反问的有点懵:“濡濡姐自己说的啊,她说经常打她手心的……”
严斯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问:“她、说、我、打、她、手、心?”
谢苒离有点被他吓到,磕磕巴巴说:“是、是啊,她刚才在楼下说的,舅舅舅妈都以作证……不是我『乱』说的啊!”
严斯九难以置信,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小哑巴说他打她手心???
好好好!
真是好样的!!!
士别三当刮目相看,这句真是一点没错。
他大概要重新认识一下小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