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破戒了。
她蹲在阳台上。
身上只一件睡裙垂到脚踝,头发披散着,单薄伶仃的模样。
沉默吐了一口烟,类似想把满腹的心事也吐出去,吐得很是刻意用力。
白雾般的烟云却不会沉潜,只兀自向上或向前飘。
她抬头看,看烟也看天,眉心紧蹙。发愁的表情愈发显得五官极冷。
冷而寡淡而白。
不是亲和的长相。
正沉思着,忽却又听到突如其来的“咔哒”一声。
“……!”
迟雪吓了一跳。
以为是迟大宇上楼来,下意识想要把烟和打火机都藏起,将熄未熄的半截烟亦火速摁灭在地上。随即慌忙起身,扑腾着裙摆,想要驱散一身的烟味。
然而忙了半天,却迟迟没听到父亲的声音。
后知后觉环视一圈才发现:打开的并不是自己身后的阳台门。
——准确来说,是对面。
对面阳台上的男人同样手里拿着打火机和烟。
左手仍扶在阳台门上,显然,刚才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亦避无可避地旁观了她左支右绌的全过程。
不过依旧没什么表情,连蹙眉也没有,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两个“陌生人”四目相对。
迟雪满脸错愕,而他神色疏冷,转瞬便又垂目,垂眉——如此可见右眼眼皮那颗浅褐色的痣似乎还在,没点掉——迟雪还想说些什么。又或是追问一句半句的,没话找话也好,他却已转过身去。
“不好意思。”
只有轻飘飘的一句顺着风飘到她耳边。
下一秒,男人不犹豫地合上了门。
“……”
如来时一般果决。
作者有话要说:迟爸:“不感兴趣?一点兴趣没有?”
雪子:“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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