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说,“给我几天时间,我要确定‘他们’也知道这些情况,才能够确保不会有人再盯着你。”
在此之前。
得让人再想办法黑进一次那边的网络才行。
解凛想着。
手上却突然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侧头看,果然,见自己那被“□□多时”的老婆本存折,又被迟雪原模原样地递了回来。
“那这个我暂时用不到了。”
迟雪说:“你拿回去。”
“……”
“解凛。”
过几秒,她又说。
想来存折虽塞回来了。
然而她握他手指的手却没有撤回去——而是仍虚虚攥着他那几根手指。
像是要提醒他攥紧那存折别掉,实际上,却又更像小孩子家试探性的牵手。
她说:“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又说:“而且我亲了你要负责。”
说到“负责”那两个字。
太过心虚紧张,还险些咬了舌头。
解凛的表情亦变得古怪起来。
他的视线原本定在两只手上,后来是她的眼睛。
不知何故,此时却竟突然飘到她的嘴唇。
非礼勿视。
他想。
然而沉默的表象下,是心里骤然的“无能狂怒”和一团乱麻——这辈子似乎难再有这样的自我怀疑时刻——他心说你疯了,现在应该想想以后要怎么计划,但你现在在想什么?收收心吧。
然而眼神却仍是不受控制。
因迟雪此刻望着他。
唇上因亲吻而遗留下的湿润似乎还在。
纠缠过的旖旎气息似乎还缠绕不散。
这一晚的一切,仿佛让他打开了某个不得了的闸门。
门外是许多年来的同一个梦——而梦里的主角永远是她。
是床单濡湿的惊醒,是少年时耸动的欲望。
是她因颤抖而下坠颤动的长发。
是她情动的眼神和红润的嘴唇。
是洪水猛兽般压抑亦不休的欲望。
——她原就是他的欲之本身。
但是。
“迟雪。”
他忽然又轻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