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赵春娥和陈翠萍瞬间不淡定了。
“让我帮你?”老太太似笑非笑地道,“你甭想打我的主意,回家找你爹妈去,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打杨文妮记事起,杨老太太就没对她说过好听的话,她早就习惯了。
“奶奶,您也说了,整个东阳镇上您的绣工是一等一的。我想让您帮个忙,把您的针法教给其他绣娘,因为我揽的这些生意,他们要求绣品都要一模一样,不能一家一个样,所以咱得统一针法,以您的针法为准。
而且,我相信您的眼光,我把活儿揽出去,请您帮我把关。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干,后面收回来钱,我会给您一些抽成。”
老太太不屑地道:“哪儿那么多废话,不就是资本家工厂的流水线作业吗!”
村里老一辈的大妈们,年轻的时候是有去资本家工厂干过的,听老太太的口气,她肯定也去过,只不过被资本家剥削的那段记忆不太美好,老太太从来不愿意提起罢了。
“奶奶,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要那样统一的标准。”杨文妮现在觉得老太太就是个宝藏,她懂得远比杨文妮认为的要多。
老话常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就是这个道理。
这次,老太太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让我帮你统一针法可以,帮你把关也可以,我不要你所谓的抽成,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奶奶,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对会答应您。”杨文妮知道老太太不好糊弄,她说给老太太抽成,其实是为老太太好,她年纪大了绣花伤眼睛,伤身体,帮着把把关一样有钱拿。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事成之后,你要帮文礼盖三间大瓦房。这事儿要白底黑字写在纸上,省得你以后赖账!”
就这?给二堂哥盖房?
要是老太太知道杨文妮原本要给她的钱数,她指定后悔。
其他人都没说什么,陈翠萍先不愿意了,合着好处全给老二了,他们家什么也没捞着啊!
谁承想,老太太未卜先知一样,先说道:“文彬媳妇,你也别有意见,现在他们兄弟几个没分家,挣的钱都放一处花。你们那栋宅子能盖起来,文礼和文超两兄弟也没少出力。
等文礼的房子盖好了,后面还有文超,你们放心,但凡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就让他们兄弟三个一碗水端平。”
陈翠萍抹不开面子,不情愿地道:“瞧您说的,奶奶,我能有什么意见,巴不得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成,奶奶,我这就给您立字据,事成之后我先把盖房的钱给您。”杨文妮试探着问,“一千块钱够了吧?”
“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不知道红砖涨钱了,一千块钱哪够,怎么也要一千二!”老太太狠了狠心道。
有具体数目就好说,杨文妮故意拿捏着讨价还价了一番,“无奈”的给老太太立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