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用了十成力气,巴掌落下,吴婧婧的嘴角淌血,面颊浮现红色的指印。
“啊!”吴婧婧惨叫着故意跌倒,她身子后摔,正巧撞到花架,放在花架顶端的陶瓷花瓶掉落,“砰”地一声,砸中她脑袋。
吴婧婧额头砸破,鲜血稀里哗啦流淌,染红浓妆艳抹面颊。
她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喊疼,“啊,好疼。晋深,我好怕。林浅当着你的面都敢打我,你不在,她要杀了我!”
林浅细腰倚靠沙发扶手,眼神冷蔑讥讽,“又演这套要死要活的戏码,你喜欢演,我找些观众来,你慢慢演。”
她抬脚欲走,顾晋深挡住她去路,“站住,不说清野男人是谁,你不许走。”
林浅眨眼,意味深长说:“想知道,自己去查。”
顾晋深还想阻拦她,林浅对柜姐使眼色。
势利眼柜姐一心想巴结手持黑卡的林浅,她们一拥而上,拉扯住顾晋深胳膊,异口同声喊:“先生,你留步。”
离开香水柜台,林浅前行几步,冷不防看到前方的按摩椅上,坐着个熟悉身影。
一身休闲风黑西装,勾勒出俊挺矜贵,笔挺的长腿习惯性交叠。他坐在样式平常的按摩椅上,竟有帝王稳坐龙椅威严气势。
林浅止步,双手紧捏手提包提带,“刚刚发生的一幕,你看见了?”
顾砚辞不答,他起身,脑袋一偏,示意林浅跟上他。
他在前方昂首阔步前行,林浅跟着他,来到地下停车场。
坐上路虎揽胜,顾砚辞骨节分明的右手,搭上方向盘,语气随意问:“跟顾晋深谈过?”
林浅实话实说:“是。”
顾砚辞深幽瞳孔泛冷,以眼神提醒林浅:往下说,一次性说完。
林浅简简单单交代:“读书时做兼职结识他,谈了三年似是而非恋爱,后来他变心爱上吴婧婧,我跟他彻底结束。”
“有意思,”顾砚辞眸色骤沉,“小说走进现实,我成了你报复渣男的工具人。”
林浅:“……”
顾砚辞深邃眼眸,染上似笑非笑味道,啧了一声说:“报复一个下头男搭上你自己,值吗?”
林浅垂眸,她委身顾砚辞原因,比他想象中复杂的多,三句两句说不清。
顾砚辞右手,突然伸过来,拉住她的手臂:“到我怀里来。”
林浅如他所言,坐到他的腿上,上半身倚靠他温热坚实怀抱。
顾砚辞双手紧捏她的腰,出其不意喊:“动起来!”
林浅不解其意,顾砚辞神色一凛,嗓音冷硬说:“我的话,听不懂?”
林浅按他所说一起一落,顾砚辞双手搭在她腿上,视线透过车前窗,盯着前方。
一百米开外,站着头破血淋的吴婧婧,呆若木鸡的顾晋深。
距离不远不近,顾晋深能清楚看到,林浅坐在男人腿上,身子起起落落。
他眼底,又氤氲起阴鸷暗红,嘴里脱口而出地骂出两个字:“婊—子!”
吴婧婧煽风点火,说林浅坏话:“她蹲过监狱,又是小三生出来的下贱胚子。正经男人看不上她,搞她那个,一定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
怒火吞噬顾晋深理智,他怒气冲冲向前,吴婧婧拉扯住他,假模假样劝阻,“不要去,你过去了,说不定要看见林浅趴在老头子面前,张开嘴巴……”
最后一句,如火上浇油,加剧顾晋深怒火。
他三步两步冲到路虎揽胜旁,抬脚狠踢车头,“糟老头子,你消停点,七老八十还玩这么嗨,当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去阎王爷那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