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突然传来尖锐扎痛,吴婧婧扭头,她目光通过肿胀眼皮,依稀看见,有个家仆拿着十几根细长钢铁,扎进她肩膀。
吴婧婧哼哼唧唧喊痛,蓦然,她听到顾砚辞冷幽幽声音,“林浅说,你小时候看电视,觉着反派针扎主角的情节很有趣,拿钢针扎她,她越是痛苦,你越是开心。今天,我也让你切身体会你施与她的痛苦。”
吴婧婧冷汗直冒,是的,针扎林浅的事,她干过。小时候,她最喜欢将自己快乐,建筑在林浅的痛苦之上。
如今体会到钢针扎身痛苦,吴婧婧不反思自己,她怨愤顾砚辞。
她挣扎着抬头,呜呜咽咽喊:“顾砚辞。你这么伤害我,你会后悔的。虐我……一时爽,追我……火葬场……”
顾砚辞嗤笑:“痴心妄想。”
回到客厅,顾砚辞拥着林浅,半是央求半是胁迫下令,“妈,你告诉她,那母女俩说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在你心目中,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儿,完全配得上我。”
甄苒绷不住发笑,“老婆奴,娶了媳妇忘了娘。”
见林浅脑袋低垂,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甄苒含笑安抚她,“她们说的话,我确实是标点符号都不信。我知道,她们所说,纯粹是为了污蔑而污蔑。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句话。”
说完,她重点强调说:“我说她俩污蔑你,是有事实依据的。依据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吴婧婧剽窃你,还反咬一口诬陷你。”
林浅听得出,甄苒所说的字字句句,皆是发自内心。
她倒是个明事理,头脑清醒的好婆婆。
怪不得她能教育出顾砚辞那样清醒理智的好老公。
……
晚餐过后,林浅站在二楼卧室之外的广阔露台上,右手搭在镂花栏杆上,俯视下方花园。
那对颠倒是非的无耻母女,因长时间挨打陷入昏迷。
此刻,她们躺在垃圾桶下,状若两大坨垃圾。
乌云遮住月亮,凉风四起,雨点瞬息而至。
一柄雨伞撑在头顶,隔绝从天而降雨滴。
顾砚辞撑着雨伞,站在林浅身后,沉声问:“解气吗?”
林浅眸色冷冽,“不怎么解气,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是一顿暴打就能出气。”
顾砚辞轻拍她肩膀,“也是,总要将他们一家施与你的虐待,连本带利还给他们。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出气了,告诉我,我直接将他们抓到你面前,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