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老镇国公的重要性,而现在的镇国公府,终究是没落了。
云丞淮看过太多的电视剧跟小说,再加上学习了那么多的案件,不得不以最阴暗的想法来猜忌当朝皇帝。
沈流年对皇帝乃至整个南秦皇室都没有好感,对南秦武将没有太大的意见,闻言只是转过头去。
走了约数十步的样子,沈流年才道:“君臣不可疑,疑则乱,乱则血流成河。”
无论是君疑臣,还是臣疑君,都是乱的开始。
云丞淮认同的点头,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令人生寒的话,“姨母是真的想要科举从文吗?”
“楚家军是真的无人可继吗?”
“小姨母十年不入京城,是真的不想家吗?”
她的几句低声呢喃,惹的沈流年侧目,两人站的近,别的人一句没有听见,倒是让沈流年尽收耳中。
云丞淮居然有此见识吗?是一直都知道,还是初悟?
云丞淮不是没有察觉到沈流年的目光,她只是垂眸不语。
既然已经说漏了嘴,与其自己主动说,还惹来沈流年的猜疑,不如慢慢引导,自己发现的东西,远比听和看更具有真实性。
听来的可能是假消息,看到的也可能是用来迷惑自己的,只有自己探查发现,且一次次求证过的,才是最令人深信不疑的。
云丞淮不知道怎么引导沈流年发现自己的身份,所以决定,在对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一行人快步路过一条条的街道,进到一处院子里面。
院子很小,但在上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靠近平康坊的小院,已是价值不菲了。
她们刚进去,一个身穿对襟袄的坤泽走了出来。
来到这个世界几天,云丞淮也算弄清楚了怎么分辨乾元坤泽跟和元。
大家外型虽然一样,但是发髻服饰跟身高都能看出来,还有
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气息,气息这种东西是比较隐私的,肯定不能直接去闻,多还是从外型打扮来分辨。
有些和元跟坤泽的的打扮差不多,细节处一般还是能看出来的。
对方看到她们这么多人先是怔住,最后在看到安远时,眉眼中出现笑意,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见她们身上都是侍卫服,她忙道:“官人带同僚回家,怎不叫人回来吩咐一声,我也让人多准备些酒菜。”
安远马上道:“不用多,多上些好酒,弄些清淡小菜,送到我的武室去,夫人你就早些休息吧,不用人伺候。”
说完她又叮嘱了一句,“让府中奴仆都休息吧,不要靠近武室。”
对方似知道安远有要事跟同僚商议,忙点头去了。
她们到了安远家的武室,就是摆放兵器的地方,还有就是舆图,沙盘,算是武将标配了。
“殿下,王妃,寒舍简陋,委屈了。”安远抱歉道。
“房屋虽小,却也温馨,家中还有美娇娘等候,当真是羡煞旁人了。”
安远年纪大,早就娶妻了,不知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没要孩子,但这是人家私事不好多问。
这时,沈流年道:“待到人定出发,诸位吃喝声可大些。”
让外面听着,她们到底在做什么,才有不在场证明。
云丞淮明白沈流年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夫人当心身体,要不找地方先休息?”
“不必。”沈流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