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悠被简澜无意识“监守自盗”的行为纠结了好一会,一边把糖都掏出来放简澜掌心,一边脑子里天人交战。
打吧,可是他也打不过简澜啊,就对方掰手腕那个力气,闫悠得再练练才行,可不打吧,好像又过不去那个坎儿。
他在纠结中慢吞吞地上交了所有糖果,简澜瞧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是舍不得那些糖。
有那么一瞬间,简澜想说,爱吃就吃吧,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这样纵容闫悠,对方岂不是更容易误会继而胡思乱想起来,会偏离让闫悠死心的中心思想。
他还是铁面无私一点比较好,何况糖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吃才是对的。
想完这些,简澜说服了自己,将所有糖果都放进沙发的边柜里,转身将后背暴露在闫悠的视线中。
闫悠比他的背作势挥了挥拳头,一副想揍又不敢揍的样子,这一拳头下去简单,可要是打出个好歹来,他简哥目前的身价……额,欠债恐怕要再翻个番。
权衡利弊之下,闫悠本打算收手了,简澜却正好直起身,背便被动撞上了闫悠的拳头。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闫悠倒吸一口气,赶紧缩回拳头。
虽然这个力道很轻,但也勉强算是遵守简澜的教导,打了一下?
简澜感觉到自己背碰到了什么,坐正后目光锁定了闫悠,“什么东西?”
闫悠露出一个纯良的笑来,伸手在简澜硬硬的胳膊上锤了锤,“简哥你累不累,我帮你锤肩。”
简澜狐疑地看他一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闫悠身为他的助理,帮他锤锤肩也是理所当然的,小混蛋对与他有接触的工作倒是挺积极。
闫悠就盘腿坐到了简澜后背和沙发的空隙间,搓了搓手,试探性地在简澜颈侧的肩上锤了一下。
简澜是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肌肉十分紧实,锤上去的感觉,肌理硬得像石头。
而且简澜明显对别人的接近不是很习惯,肌肉是绷紧的,难以放松,闫悠锤了一会后,觉得自己手都敲麻了,他盯了会简澜耳根处那颗小痣,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和简澜打起来,不然谁打谁还不一定。
闫悠苦兮兮地说,“简哥你放松些啊。”
说着下手捏了捏肩颈处的肌肉,结果感觉更僵硬了。
闫悠:“……”
简澜也想放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闫悠的气息在自己身后,脱离了视线,他就异常敏锐,像一只丢失了猎物身影的狼,不自觉地就紧绷了起来。
闫悠试了一会放弃了,仰头靠到沙发靠背上,一副爱咋咋的破罐子破摔模样,“锤不动了。”
简澜微微侧过身,就伸手把闫悠从身后捞到身前,让闫悠转而咸鱼瘫到自己腿上,恨铁不成钢地想,小推车太高估闫悠了,就这体力,哪还能坚持完她写的那么多花样到达握手的阶段,半途就能撒娇耍赖地撂挑子不干。
他俯视了一下咸鱼悠,倒是没追究闫悠半途而废的行为,只是问道,“今天去《诛魔劫》的试镜了?”
闫悠回忆了一下试镜的过程,给他增添了人生经历,颇有新鲜感,倒也没觉得太委屈,就心态很好继续枕着他简哥金贵的大腿咸鱼躺地说,“是啊,不过导演说要再商量一下,让我回来等通知。”
简澜显然对他仿佛一点都不沮丧的样子有点不适应,他觉得闫悠是不是不明白这种回来等通知就差不多等于没戏了,一般有望的候选人要么立刻敲定,要么也会给点暗示。
于是简澜很残忍地告诉他血淋淋的真相,“等通知就基本选不上你了。”
闫悠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乖巧佛系的样子,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选不上就等下一次吧,总不能拿刀架在人家导演脖子上逼他选我。”
简澜俯视着他,这时闫悠因为疲惫,渐渐就有点犯困,于是在简澜眼中就觉得闫悠是在强颜欢笑,其实心里很难受。
他拧了下眉心,虽然他不会接受闫悠,但现在闫悠怎么说也是他手里的艺人,如果对方公然搞黑箱操作抢了闫悠的角色,那简澜肯定会想办法替闫悠讨个说法。
公是公,私是私。
于是晚上等闫悠睡着了,简澜就轻手轻脚地把身上的八爪鱼悠扒开,坐轮椅悄悄去了书房。
书房的桌面上还放着那根装饰用的戒尺,简澜的目光在上面一扫而过,随后拿出手机放在桌上,直接拨通了乐意的视频。
乐意过了一会才接,他那边背景灯红酒绿的,充斥着炫目的光彩和嘈杂的声音。
“什么事?”乐意盖住一点话筒,大声地吼问。
简澜把手机推远一点,“你在哪?”
乐意心情好像不错,笑眯眯地说,“在酒吧,和柳棠他们聚聚。”
说完这句他扭头对柳棠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待会再回来。”
那边有个女声说,“快点啊,柳棠输了大冒险,待会要和陈垣握手,精彩大戏不容错过,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话音落下,那边传来一阵疯狂的哄笑声,可见午夜场玩得十分嗨。
看样子,完全瞧不出下午乐意说着要找柳棠算账的义愤填膺的模样了,乐意也很护短,这样显然有些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