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主卧和浴室之间的隔断,盛慈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竟看到男人正在换床单。
顿时,她就傻眼了。
暖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的男人的侧脸神圣非凡,铺展床单的双臂轻轻一掀,浅灰色的床单在空气中荡起一个大波浪,瞬间铺平了整张床。
稍微有一点点强迫症倾向的某个女人,看到这一幕后,心情突然爆好。
等等。
他从哪里找到的干净床单?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她在家放飞自我时穿的老头衫和大裤衩的?又是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将它们穿到他自己身上的?
就算一百万一个月,他进入状态未免也太快了吧!
没了酒精的束缚,盛慈的理性和智慧都回归了不少。
前天晚上,他还是冷面高凛的交通警察,一身正气。
昨天晚上,他摇身一变成了夜场服务生,服务得体。
今天上午,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月一百万,还做起了家务……
为什么,他能在每一种身份的转变中如此的适应,如此的从善如流?盛慈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还生出一种,一个月一百万居然一点都不亏!
啊不是!
“你为什么穿……”盛慈本想问陆曌为什么穿她的衣服,但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画风一转,竟问道,“我前男友的衣服?”
她好歹今年都28了,也算是大龄剩女了,要是没个前男友,搞得像她的市场有多不紧俏似的。
这种涉及到面子上的事,坚决不能妥协!
“你确定,这是你前男友的衣服?”陆曌看了看身上纯白色的老头衫和纯黑色的大裤衩,若有所思的问。
“昂,怎么的,不行吗?”
“你需要我现在就脱下来?”陆曌露出一副“原来你喜欢看我光着”的表情,意味深长的。
“那、那倒不用……”盛慈一下就怂了,暗骂自己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究竟是有多想不开。
大概是一根筋搭错,根根筋都会跟着搭错。
“你换床单做什么?”她又问。
“脏了。”陆曌看向被换下来的床单,水蓝色泛着珠丝光泽的传单上面不偏不倚的开了一朵红花。
盛慈顺势看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十分不自然地说,“原、原来我大姨妈要来了啊,我都不知道,呵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陆曌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总觉得,忒丢面儿了!
她都28岁了,因为洁身自好才保留着童贞,这本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总觉得如果被这个曾经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儿拒绝了她的男人知道她还是第一次……
啊,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