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正在穿衣服的姜律头也不回:“我又没有拿水进来。”
“那这是”
女仆再度低下头,更加仔细地查看起来。
随后她便是惊讶地发现,原来不止是她脚下的这块湿了,而是整个房间的地毯全部被浸湿了。
并且地毯被浸湿的程度还不一样。
有的地方是只有点湿润的痕迹,有的地方干脆就全是水渍,踩上去还有piapia声。
似乎是哪里漏水漏到了地毯上,然后蔓延开来的。
可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又并没有漏水的痕迹。
女仆疑惑地循着水渍的痕迹来到了床前,随后便是大受震撼。
整张床就像是淋过雨似的,伸手一捏,甚至能拧出水来。
她联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惊恐地看向姜律。
姜律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别过脸去,故作平静地感叹:“你们这里回南天好严重哦。”
“抱歉。但是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回南天。”
将摸过被子的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女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血脉中的什么本能被唤醒了似的:
“这种味道是”
“好吧,我承认。”姜律指向了还在熟睡,或者说脱水昏迷了的黛克泰尔:“是她!她尿床!”
说完,姜律逃离了现场,独留下早已明白了一切的女仆难以置信地跪坐在了石楠花味的地毯中央喃喃自语:
“这么多竟然有人可以有这么多”
当女仆震惊于他的原肾带来的体力和储备之时,姜律已经下了楼,来到了会客大厅。
果不其然,库丘林成功将弗格斯带回来了。
“怎么这么慢?”库丘林有些埋怨地问道。
姜律坐到库丘林的对面,随口道:“刚醒。”
这让库丘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凝重:“你们昨天。熬夜了?”
“嘻嘻。”
“。”库丘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痛骂自己。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要多余问一嘴,贱不贱呐?
深吸一口气,库丘林介绍道:“这位就是弗格斯,以前还没有离开阿尔斯特的时候,曾经当过我的养父。
这位是姜格,我的嗯。朋友。”
“准确地说是妈妈的朋友。”姜律纠正。
看着两人说这些有的没的,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弗格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听库丘林说你让康奇厄伯下台了,我希望这不是骗我,最好赶紧让我见到他。”
姜律和库丘林脸色微变。
姜律想的是这人真是个急性子,总算是知道库丘林像谁了。
库丘林想的是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见到康奇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