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上那一地黏液,姜律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很快,他跟着橡皮泥来到了一处庙宇似的建筑。
庙宇前方的一片不大的小广场上,此时站满了人,或者说站满了橡皮泥,目测得有好几百,粉嘟嘟的挤在一起,这画面让姜律不禁感觉似曾相识。
他深吸一口气:“糖豆人!”
“啥子人?”橡皮泥回头问道。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哦。”
越过人群,姜律一眼就看到了在庙宇门口,正端坐于台阶之上的一把模样怪异的椅子上的一坨一眼看去就异于常人的橡皮泥。
尽管他的长相和所有人都一样,但是他明显是在接受其他人的朝拜。
底下的人看上去非常狂热,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闭着眼睛,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一些不知道有何含义的词汇。
“香蕉,澡堂,醉酒,狗,爸爸”
他每念诵一个词,底下的人就大声重复一遍。
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这些词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姜律问道。
可他的不解迟迟没有得到解答。
转头一看,带他过来的橡皮泥此时竟然也已经专注地开始跟着重复起来,就连姜律跟他说话他好像也听不见。
姜律沉默片刻:“这他妈绝对是邪恶教会头子吧?”
没有办法,姜律只好耐着性子等待,同时认真观察,想看出些端倪来。
而这种无限近似于传教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台上的橡皮泥很快结束了念诵。
可就在姜律以为结束了的时候,谁知道那人又换成了四川话,然后将刚才的内容全部从头又来了一遍。
怎么办呢?只能继续等了。
整个过程中,姜律无比努力地尝试破译出这些词语的含义,但是不管他怎么尝试,始终不得要领。
这些词语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连通性,词和词之间也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姜律觉得抽象,除了听到的这些词语和钝角。
听到后面,姜律已经有些觉得难熬了。
好在在姜律的耐心被彻底磨灭之前,这种诡异的仪式总算是结束了。
“今天的学习到此为止,大家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