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红:“有。他有个哥哥,读初中下河游泳没了。他父母才又生的他。谁知道他还没填志愿就没了。”
“家里的苗苗断了。”
任音:“呃……他爸妈这下估计上了点年纪也生不出来了吧?要生也艰难了。”
王小红:“就算结婚结的早,孩子生的早。粗略估计,大娃13岁,二娃18岁。结婚三十年有的。”
约莫是结婚第三十一年,他们的两个儿子都没了,一家人的希望断送地差不多了。
这段婚姻需要如何维系,大概除了他们本人谁也不知道。
那一个结婚三十年,如今已经离婚多年,他们的婚姻脆弱而不利落。
挺过了三十年的,晚来欲雪。
没挺过三十年的,早生残缺。
任音想起王小红说的话:“还好你生的多,保险一点。”
任音也算备胎中的一个。
一个家庭的不幸福,一个错误的决定,不幸福被扩大了,毁灭的不只是两个人的人生,是更多人的希望。
至于她那个小学同学那么急急忙忙地结婚,到底是孤单还是无情谁又知道呢。
无情的人才最不容易受伤。
任音话一转:“妈,其实我个人认为,我同学他弟弟是可以摆脱这种糟糕的环境的。”
他是不幸的,是厄难集合体,但是他也不是非要自取灭亡的。
“他二十多岁,没文化,还是可以进个厂呀什么的,吃住都在厂里,有空回家看看外婆。”
既然无法切断血缘关系那就物理隔离,到他父母烦不到他的地方。
这种看似笨拙的物理隔离,隔开的不仅仅是物理距离,还是他未来和过去的隔离。
任音:“还有房子的问题。他外婆说要给他,他就该马上办理手续过户。不该等到他父母回来。”
王小红:“他外婆还没有死,要把外婆撵出去吗?”
任音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他外婆可以一直住呀。过了户,他爸妈就没办法伙同外人和他争了呀?”